些鼓吹支持俄国革命的工人或知识分子就会被真正的爱国者所背弃,则国内的舆论界和其他社会阶层都会远离鼓吹社会主义的过激派分子。
第二则是,就目前欧洲的战场形势来看,协约国距离胜利已经不再遥远,为了战后能够和英法美三强国进行协调,保住帝国在东洋及太平洋的权利,那么尽一切可能的加入协约国的行动,这显然对我们是有好处的。
当然,就目前远东干涉军所面临的形势,也不允许我们投入太多的力量。我看我们 完全可以接受之前美国人的提议,派遣不到7000人的军队,或更小的编制,只要加入到干涉军中,然后同各国保持一定的交流就可以了。
至于对华关系,严格来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强硬的手段去逼迫共和党,我们能够用强硬手段逼迫的只有北京政府或南方的冯国璋及地方军阀。那么请问,我们逼迫这些人,共和党会在乎吗?除了帮助共和党证明我们不可能做一个友善的近邻外,我不觉得我们能够用强硬的手段从中国得到什么。
我始终认为,对华关系要从多角度观察,和共和党的交往,同北京政府的交往,同冯国璋等北洋军阀的交往,同西南地方军阀的交往,同英法等国的外交协调等。脱离了这些交往的对象,谈什么软硬手段都只是白费力气…”
山县听完了三人的意见后就保持了沉默,似乎他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不过这一晚的会晤还是让寺内内阁就平息国内骚乱获得了三位政党领袖的支持。
8月15日,在内阁的紧急会议上,寺内下达了全国戒严的命令,并命令军队开入各地的交通枢纽等主要城市进行平息骚乱。而在紧急会议结束后,外相本野一郎还给了寺内另一个坏消息,英国方面就上海虹口事件对日本政府进行了正式表态,认为事件的责任完全在日本方面。
因此英国驻华公使代表英国政府向日本发出了通牒,要求对虹口事件进行妥善处理,并赔偿中国居民和公共租界的损失。
寺内正毅有些茫然的看着外相说道:“这没有理由啊?英国人为什么要为了中国人得罪我们?要知道,我们才是他们的盟友,是我们替他们照看了在华的庞大资产。到底是朱尔典疯了,还是我疯了?”
本野外相低着头说道:“主要是西伯利亚地区出现了一点意外,俄国过激派不仅打下了萨马拉,还一举重创了察里津城外的克拉斯诺夫师团。现在莫斯科已经差不多解除了南方和东方一半的威胁。
而从萨马拉撤退到乌法的立宪会议成员委员会和其他几个地区的白俄地方政权,正预备同西伯利亚临时政府合并,组建一个更具有广泛代表性的临时政府,以领导全俄的反苏维埃力量。
但是,我们现在都无法前往乌法,只有中国人和美国人在那里。如果我们不尽快和共和党达成妥协,那么对于俄国革命的干涉,将会完全被中国人和美国人所主宰。英国人和法国人认为这是不可接受的,因此他们才会急不可耐的希望我们向中国人妥协。”
寺内正毅思考了许久,最终看了看外面庭院内的景致决定道:“反正下了戒严令之后,国民也不会容忍我再干下去了,得罪一次是得罪,得罪两次也是得罪,那这件事还是我一起扛了吧。
你去同原敬商议一下,然后就照着英国人的意思去和中国人交涉。不过虹口事件我们可以忍,但是中国人想把渤海划到自家地图上去,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我们最多在进入渤海之前通知他们一声,至于说承认渤海是中国内海的事,不可答应。其他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