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起这个,干脆你把‘维尼.仲马’的笔名让给我好啦。”劳馥拉吐吐舌头,“你现在哪来的时间进行文学创作啊?况且我还是女流,以自己名义给歌德先生回信,他会觉得这样缺乏尊重呢。”
“好啊,以后你就使用这个笔名。”菲利克斯很慷慨。
劳馥拉送去魏玛公国的信件,全面赞同歌德的想法,称护宪公不会向德意志邦国输出意识形态,也不会废除神圣罗马帝国的体制,只满足于邦国向法兰西提供必须的军事经费。
这信让歌德和席勒间产生了分歧,席勒质问歌德,到底赞同不赞同德意志的统一?歌德则为难地回答说,这个任务如果由哈布斯堡来完成,那么其统治下的匈牙利、波兰、克罗地亚、波西米亚诸民族就会被排斥在“德意志民族”的范畴外,哈布斯堡帝国是绝不会同意的;而若是由普鲁士来完成......普鲁士现在压根就没和法国对抗的心思,它在全心全意地闷头发财,将瓜分取得的波兰领地经营好就心满意足。
“难不成真的让法国革命来完成民族统一?您自己在美学书简里提到的,万事万物只有臻于‘美’,才能保障国家和民族不误入歧途啊,可是革命却当街乱杀,十分暴力,哪里谈得上‘美’呢?”
席勒被说得哑口无言,当即指责歌德道:“我的朋友,你拥有大otg2ntc=臣般的权力,却逃避了权力所带来的政治责任。”
歌德则圆滑地回答说,我哪来什么权力呢?我唯一的责任就是保护魏玛君王和子民的幸福和周全。
两位好朋友居然因劳馥拉的信而争执,而后席勒赌气,专心去创作戏剧《华伦斯坦》。而掌管魏玛庶政的歌德,则继续拉拢其余小国,向法兰西革命军示好献媚。
这下,莱茵河以东的德意志邦国,也逐渐屈从在法兰西的炮口下。
此时法兰克福的犹太街区欢腾起来,居民们将封闭的大门推开,庆祝得到法军的解放,迈耶等十一名首席犹太富豪,又向玛索将军提供了十万古尔登的感谢费。同时玛索将军也宣布,正式在美因茨、法兰克福和科布伦茨,没收逃亡贵族的财产。
玛索将军贴在教堂、修道院和街区大门上的告示内容简单但骇人江浙湖汉北,是以法兰西护宪公、德意志大集团军玛索少将、大集团军驻莱茵兰的“军需后勤委员兼人民代表”布勃特,联合以“法国人民的名义”发表的,冠以德国人陌生又敬畏的“自由、平等,或者死亡”的血红色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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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法兰克福曾为法国流亡者用作筹备军事对抗法国革命的大本营,所以城市必须要“接受适当的惩戒”,也即是市民们用真金白银购买战争基金债券;
第二条,在法兰西革命军收归的地区里,所有已经离开并不在本地的居民,在规定时间内未能来函解释的,均被视为逃亡移民;
第三条,所有逃亡的领主及移民的物品和动产,宣布现为法兰西共和国所有。
在犹太人满是感恩戴德的庆祝活动时,法兰克福城门和桥梁上,法军的骑兵和篷车嘈杂着而过,入驻来的军事后勤委员会的办事员也夹着皮包跟在其间,他们全是这份告示的执行者。
儒尔当的军,在美因茨也张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告示。
这场卷风里,梅特涅家族位于法兰克福的房宅就被没收掉了。
另外梅特涅家族位于莱茵河左岸的两处伯爵领——温纳布尔格、拜尔施泰因,还有美因茨、科布伦茨、特里尔、奥贝雷黑四处酒庄,及位于列日主教区的莱茵哈德施泰茵、普骚耳两处庄园,统统遭到了被革命军没收充公的命运,私人藏书也被扫荡一空。
没收的动产和不动产,不归将军支配,而是归军事后勤委员会抵押给各银行发行债券所需。
“多么令人悲哀的时代!我的心碎了,真的,我真坚持不住了,我的双目无法面对战争,人们会因恐惧而死,进而对任何事情都感麻木。如果人们不能以最快的速度联合起来,并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君主们将会失败,而贵族亦将和他们永眠。”维也纳的宅邸里,克莱门斯的母亲贝阿特丽克丝在得到自家财产的噩耗后,差点昏死在座椅上,克莱门斯则抱住母亲,呼唤着她,擦去母亲眼角的泪痕。
“我老了,我的精力开始不济,我只想得到安宁。”贝阿特丽克丝醒转过来,对儿子深情地说,“我想看到你与考尼茨亲王孙女儿结婚的日子。”
听到这话,在场的梅特涅父子的脸色都无比难堪。
考尼茨亲王现在虽然失却了弗兰茨皇帝的信任,但他依旧是帝国枢密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