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庇尔很快就利用学术腐败这根导火索,对咨议会制度展开了猛烈的攻击,菲利克斯和“罗萨蒂诗社”的成员,还有许多布尔乔亚、手艺人都聚集过来聆听,鼓掌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阿腊斯的咨议会,对国王陛下吹嘘说它便是整个阿尔图瓦省的三级会议,可以完全代表所有民众心声,可大伙儿现在瞧瞧,完全是个笑话。阿腊斯周围的公路养护在法兰西是最差劲的,农民生活是最困苦的,受灾的民众是最得不到赈济的,远近驰名的羊毛毛纺业已濒临破产,可咨议会的老爷们做了什么?他们花了巨款装潢了办公室,又用全省的税金修了条通往贵族城堡的新路。他们征询过本省公民们的意见吗?不,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它全然是一个偷偷摄取了阿尔图瓦人民权力的,由少数公民组成的特权联盟。”
“感谢您激发了哥哥的斗志。”掌声里,昂里埃特.罗伯斯庇尔小姐围着羊毛围巾,脸色红润地坐在菲利克斯的座位旁边,她很快活,且喝了酒。
“我该感谢他,让我能听到如此条理清晰富有战斗性的宣言。”菲利克斯轻轻拍着手掌,说到。
其实在菲利克斯心底,觉得罗氏的演说还不错,但也就仅仅是“还不错”,要说缺点嘛,他的语言还不够精炼,感染力还不足,另外他的嗓音太尖利了,像只吵闹的猫,不过罗伯斯庇尔的脸庞本来就像猫。
“咨议会里的僧侣院,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些身为代表的主教们,代表了谁?因为谁都没有选过他们。而相反的,和广大农民联系最为紧密的本堂神甫们,为什么被排除在外?他们人数最多,作用也最重要,领着份非常菲薄的薪水,如果真正放开选举,他们才是第一等级里最该当选的人,不作他想!”罗伯斯庇尔在喝彩声里,是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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