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法兰西。”茹雷说。1
“所有公民都该获得武器,所有的公民都该再次武装起来,必须重新占领市政厅,重新获得大炮和弹药。最重要的,公民的军队不该再信任国民自卫军,我们也不接受巴依、拉法耶特侯爵的领导,我们要按照自己的意志举行这次进军,去凡尔赛打击消灭反革命分子,目标就是掌握京城、宫城两座城市的行政权。”马拉慷慨激昂,他在说话时会不由自主地抖着左脚,有时甚至会踮起脚尖,但他毕竟是个瑞士人,布格连很快就注意到,他发音有几个字母是发不准的,“只有公民通过暴动,夺取了行政权,然后才能监督国民会议真正实践人权宣言和宪法精神,不要怀疑,现在的国民会议混杂着许多类似穆内这样的败类、投机分子和骗子,国民把至高无上的权力赋予他们,可穆内却勾结内克尔,鼓吹盎格鲁式虚伪的两院制,反动贵族们千方百计想要毁掉国民会议,但穆内之流却更阴险,他们想要把国民会议变成个国王发号施令的机关,这次进军凡尔赛,我们还要清洗洁净国民机关,让它真正为人民而服务。革命该是人民的胜利,是人民推翻了原来压迫在身上的奴役者,并把政权交到了他们尊敬的人手里,可这些人却背叛欺骗了人民,在他们眼里,人民完全是火中取栗的工具,这类高谈阔论的人物很多,他们叫得越高,暗中就越居心叵测,我们最终要实现的是完全平等。可现在的巴黎,穷人偷窃一个面包就可能被拘禁被绞死,而富人们盗窃几百万里弗尔的财富,给自己修筑座宫殿,竖起个丰碑,国家还要给他枚勋章,社会还要把他作为雇主和小爸爸来感谢,问题的本质就在于此,上千年来统治我们的离奇现象就是这样,但我要说的是,欺骗愚弄只是暂时的,忍无可忍时,人民是会觉醒的!”6
布格连听得是耸然动容,而艾蕾每听马拉的一句演说,总觉得心中惴惴,觉得马拉是有所指的,最后她没忍住,扭头看到后面写字台上,正奋笔疾书的录事长,自己的哥哥菲利克斯。4
可菲利克斯的表情却前所未有的沉稳,胸前的那枚“攻陷巴士底狱纪念勋章”更加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