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件舒适的睡裙,带着洁白的绉边,当她坐到镜子前时,擦拭头发的绸巾落了下来:确实,安德莱依娜并非是天生的金发,现在她的秀发是褐色的,依旧光亮依旧美丽,但她还是在梳妆台前拨弄了小会儿,似乎在寻找染发剂的瓶子。
发油倒是有的,八角形的漂亮玻璃瓶,标签画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的美女,文字是“迦勒底精油”,但还是没金色的染发剂。
“朱斯蒂娜。”她轻轻地喊着。
不一会儿,朱斯蒂娜带着迷人的微笑,将安德莱依娜的小行李箱,给亲自提入了房间来,“这里该有你想要的,亲爱的。”
“真的是太谢谢你。”安德莱依娜感激地说。
城堡一层后院,靠着大道的马厩处,几位仆人提着灯笼,“你赶着安德莱依娜.加乔太太的马车,在明日清晨只顾向里昂方向走。”裹住披肩的拉利夫人,在给了名车夫五枚金路易后,吩咐说。
当第二天的朝阳升起来后,菲利克斯已从富兰克林博士去世的悲恸里恢复,他带着勃勃的精气神,于新桥口的一所车行里,雇了辆崭新漂亮的马车,挥手让雅克驾驭,自己也坐了上去。
雷卡米埃早早来送行,“巴黎的事情你就不管了?”
“还有什么事情比追逐欢爱更关键......安德莱依娜.加乔已在去里昂的路上,我会追上她,给她个大大的惊喜。”菲利克斯从车窗探出头来,向朋友道别说。
很快,车子就飞速消失在大街尽头的晨雾当中。
雷卡米埃一转身,登上车行的二楼,然后推开靠街房间的门。
肥胖的卡耶维多先生正背着手,一言不发地立在窗台前。
“你还是不能容忍的,对吧?”雷卡米埃走到他身旁,然后叹口气,“这位高丹男爵是多么聪明果敢,可惜可惜,就是过分沉溺情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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