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的名字?”
那商人一报名字,菲利克斯就暗自吃了惊——“索米尔城的葛朗台。”
“这,你是从都兰地区来的?”
“是从索米尔先过奥尔良,接着跟在军队贩子后面,顺着罗讷河南下,才到阿维尼翁来,这陆路实在太远,要是加龙河和纳博讷港口间能通条运河便好,那样整个波尔多、拉罗谢尔、南特的买卖,直接从加龙河就能进马赛港在的海里,反过来也是一样。”
“唔,请问......你在都兰,是如何知道我们出兵阿维尼翁的?”菲利克斯询问说。
“我有位哥哥,在京城巴黎当了公社委员。”葛朗台表示全都兰人没有比他更了解京城局势和商机的。
这位葛朗台本身是个很富有的箍桶匠,和许多嗅觉机敏的布尔乔亚在大革命风暴里所做的一样,他也渴望在投机买卖里挖到更多的金钱,他很谨慎地对菲利克斯说,希望能把国民自卫军军营内富余的酒买下来。
“你能知道现在很多酒是军队喝不了的,所以价钱会很便宜,征战结束了,军团主会希望把这批酒都处理掉。”特鲁朵说。
“我带了四百金路易来,还有价值差不多五万里弗尔的葡萄牙金币,每桶葡萄酒我会比当地商人多出二十里弗尔,每桶白兰地多十五里弗尔,而每桶甜烧酒是十二里弗尔。”葛朗台慢悠悠地报出合理的价码,他盯着菲利克斯的眼睛,好像是响尾蛇的眼,鼻子边的肉瘤一动一动的。
“那你得买到差不多一千二百桶。”
“您得派出一小队士兵护卫我回索米尔城。”葛朗台不动声色地搓着手,讨价还价。
“这批酒你带回都兰的图尔城去,价钱得翻一倍吧。”菲利克斯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葛朗台没回答,他表情似乎是嫌菲利克斯多管闲事。
索米尔直到图尔,整个都兰地区的葡萄农和酿酒师都达成协议,每年都会和来收购酒的商人对抗,“他们开出每桶一百五十里弗尔的价钱,大家统一售卖,谁都不许私下卖。”
可这协议对葛朗台来说,算个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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