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和伯莱塔两姐妹离开时,几位仆人正帮忙收拾行李,马车就停在庭院喷泉前面,梅坐在窗户前的沙发上,对丈夫说了句:“女人总得要回归家族,或者回归她丈夫的家庭,巴黎的风尚毕竟只是特例啊。”
“这就是你拒绝参加旁侧翼楼沙龙的理由?”菲利克斯也坐下来,搂住她的肩膀。
“没错,做出选择和回绝,总比随波逐流要来得强。”梅端起花瓷茶盅,悠悠地望着热气,说到。
良久她补充了句,人生总有些时刻,会逼迫你做出不同往日的抉择。
巴黎的国民立法会议选举,要比地方上迟来一个月,当罗伯斯庇尔返回阿腊斯城时,巴黎的选举正当火热。
菲利克斯在冷眼旁观,他察觉好多事前颇负声誉的人选,实际上却能力平平。
两位最引人注目的人物,布里索和孔多塞侯爵,似乎都不具备政治家的品质。布里索经过足足十一轮的选举,才在巴黎郊区的沙特尔勉强当选;而孔多塞侯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最后一场决选里才以三百五十一票对三百四十七票击败另外位候选人特雷伊.帕达扬,在当选者里仅名列第二十二位,“这个帕达扬是谁?”菲利克斯翻着报纸,指着他的名字问,可市政厅里没有什么委员或雇员对其有印象的,“自诩为伏尔泰首席门生的孔多塞侯爵,竟然差点败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之手。”菲利克斯嘲笑道。
还有位叫库东的,最初让人觉得前途无量,但很快也沉寂下来——他患有脑膜炎,忍受病痛折磨,依靠轮椅才能走路。
吉伦特党里的大话精伊斯纳尔,开头几场激情抨击还让他得到“马拉第二”的荣誉,但很快人们也认识到他只是个才智平庸喜欢夸夸其谈的口才家罢了。
不过梅的“人生总有些时刻,会逼迫你做出不同往日的抉择”之语,却在不太为人所知的角落,被罗伯斯庇尔和拿破仑两位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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