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个叫帕雷的,显然在勾引埃丽萨姐姐。”伯莱塔一进来,就对拿破仑告状道,她觉得一路上这两位完全不对劲,小伯莱塔对男女情爱也算有些朦朦胧胧。
“女孩子一边去!”拿破仑嚷道。
这一声可把埃丽萨和伯莱塔都吓坏了,当即就抱着行李,坐在角落里去。
“你看看,他永远都是个科西嘉的野蛮人,他没呆过巴黎,做任何事都不是文明有礼的。”埃丽萨不由得低声抱怨。
“可怜的路易。”伯莱塔则同情地看着在入口寒风里的路易.波拿巴。
帕雷则脱下帽子笑眯眯地就座,接着几个男的就你一言我一语说otg2ntc=起来,拿破仑脸色蜡黄,好像在等着什么消息。
天色渐晚,一侧墙壁上被烟火熏黑的壁架落下浓厚的阴影,帕雷漂亮的服饰在其内更加显眼,坐在他旁边的吕西安就黯淡许多,垂直的另外面被烛火照亮的墙壁下,萨利切蒂先生单独坐着,他很显然扮演了位有分量的仲裁者角色,而拿破仑这时则直接站起来,挨在桌角,他身材不高,裹着蓝色军服,表情急不可待。
二十分钟后,一位信使来到座位前,问哪位是拿破仑.波拿巴?
拿破仑接过信,拆开读了下,然后像泄了气的气球:“约瑟夫这无能之辈,他落选了!”
“是不是年龄暴露了?他才二十三岁。”萨利切蒂问。
“确实有人揭发约瑟夫年龄造假。”江浙湖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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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波拿巴这个科西嘉小贵族,都擅长造假为自己牟利。
可拿破仑却继续愤愤地说:“几乎整个阿雅克肖城的候选人都落选,这就离谱。”
“保利的阴谋!”吕西安开了口。
“胡说八道。”拿破仑瞪了他眼。
可萨利切蒂却说吕西安的观点是对的,“现在的科西嘉,城里人有选票,乡下人也有选票。这次阿雅克肖城的候选人包括你大哥在内,全都失败,这就是乡下人在捣鬼,而那群放山羊的领袖是谁,还用说吗?就是保利。”
拿破仑的拳头砸在墙壁上,盖着白布的咖啡桌上烛火晃动下了下。
他不得不承认,萨利切蒂和吕西安是正确的。
法国路易十六出逃后,科西嘉岛的贵族也成了惊弓之鸟,他原本最憎恶的“法兰西走狗”,也就是君主政体在岛屿上的代理人布塔福科伯爵逃走,科西嘉巡按使德.巴林子爵也逃走,阿雅克肖城的卫戍司令官德.拉加里索里埃的部队摇摇欲坠,驻屯在巴斯蒂亚城的法国科西嘉军团官兵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岛,回到法国故乡里去。
保利将军抓住这个机遇,他现在是科西嘉省议会的魁首,也是科西嘉军区的主帅,同时还是科西嘉国民自卫军司令官,别看他窝在科尔特,可岛上高地乡民把所有的票都给了他,只要保利愿意,随时都能趁着这次退潮,接收首府巴斯蒂亚。
更何况,还是兵不血刃呢?
可阿雅克肖城里的布尔乔亚们却不高兴了。
从1453年热那亚攻占科西嘉以来(同年君士坦丁堡陷落,落泪),这个岛屿上生活在卫戍要塞的“城里人”,和生活在农村的“乡下人”,从来都是泾渭分明、互相憎恶的。
阿雅克肖城,本就是热那亚征服者建起的座要塞,它和巴斯蒂亚城类似,没有政治经济意义,只是个军事基地——热那亚人通过一百年的小规模残酷战争,绝灭了科西嘉几家古老的贵族,然后退回要塞里,施行操纵管理,只要这个岛乡间宗族能按时缴税就行,但若科西嘉和米兰、法国、奥斯曼等外国势力接触,要塞就会出兵,杀一儆百。
故而城里人大多是征服者的后代,有的来自热那亚,或意大利其他地区,有的则是后至的法国人,他们生活在岛屿沿边的靠海低地;
乡下人则是岛屿土著,一代代生活都是封闭蒙昧的,种田放羊,遇到任何事都喜欢搞部落血亲复仇那套,他们聚集在岛屿中央的高地。
当年法军杀入岛中,奋起抵抗死难牺牲的大部分是高地乡下人,坚持游击战的也是乡下人,至于低地的城里人......拿破仑父亲夏尔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当初鼓吹科西嘉独立有多激昂,后来对待法国卫戍司令官马尔伯夫伯爵就有多恭顺。
城里人和乡下人的不睦,可想而知。
其实波拿巴家族早就如此了,这个家族早先热衷和热那亚殖民官员通婚,后来则专心巴结法国主子。拿破仑是保利将军的崇拜者不假,可他和他的家族,对保利将军的基盘,即那群乡下人从来都知之甚少,鲜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