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列朗就说,那必须先让杜穆里埃或路易.菲利普打个胜仗,我国百姓因八年前抗英援美战争的胜利,对拉法耶特、罗尚博等人的指挥能力还是推崇备至的。
“哪怕杜穆里埃参加过七年战争也不行?”
“嗨,谁会崇拜一场失败战争里的将官呢!”塔列朗所言在理。
菲利克斯听得心烦,夹着雪茄抱怨说,“为什么不一步到位,要是我,直接让拿破仑.波拿巴当陆军中将,什么利奥波德、腓特烈都一炮扫空。”
结果塔列朗想了半天才回忆起菲利克斯提的这位是谁,然后他笑道,区区位领着半俸的炮兵少校,法国满地走,巴黎的民众压根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会服他呢?
“他的战争能力非常强。”菲利克斯还在赞美。otg2ntc=
“够了够了。”塔列朗的语气有点儿呻醋的味道,“我现在是外交部长菲利,等到我成为御前会议宰相时,那拿破仑能晋升为中校就不错了,这辈子难道你还认为我会在他手下做事情?想都别想——听我的,去找吉伦特党握手言和,表态支持战争,并推选杜穆里埃为帅,菲利普全家恕我直言,都不行。”
很快的,菲利克斯、塔列朗,在圣勒男爵夫人的引领下,出现于罗兰夫妇的沙龙里。
罗伯斯庇尔也准时赴约了,据说罗兰夫人传唤他,“就像是传唤位仆人似的”,他就雇马车奔来。
并且罗兰夫人在高谈阔论时,罗氏就戴着精美的假发,并着长筒袜的细腿,有时温柔地俯下身,肘部搭在椅背,立在她座椅边毕恭毕敬地聆听。
这段时间罗氏很少去雅各宾俱乐部,原本每周四次的演讲减少为江浙湖汉北了每周一次,对这样的异变很多会员表示“天都要塌了”,妇女们就天天堵在俱乐部门口喊着要着“我的罗伯斯庇尔”,有次卢韦受不了,提议俱乐部此后要拒绝女性进入,结果差点被妇人拖出去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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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吉伦特党人无不失笑,都认为已降伏了罗伯斯庇尔。
只有菲利克斯安排丹东先生,私下地联络罗贝尔和埃贝尔的报社,替罗氏挽回了些许颜面,尤其是素来激进的埃贝尔,这次倒是在《杜申老爹报》上替罗氏仗义执言,“罗伯斯庇尔是个无可指摘的家伙,他可能会犯错误,可他的本意是善良的。即使他说了我的坏话,我会生气,但我不会嫉恨,还会原谅他,只要我接下来做得更好就可以了。”
针对有人污蔑罗伯斯庇尔曾收逃亡王室的钱财,不遗余力攻击拉法耶特的言论(众所周知,王室最恨拉法耶特侯爵),埃贝尔又怒斥:“你们不该说罗伯斯庇尔是个藐视一切财富的人,或者是野心家,他只是不愿和瓜分人民胜利果实的盗贼们同流合污而已,否则他能够开100家像玻璃厂街杂货店那样的糖果铺子,能开100家像杜邦厂那样的印刷所。为了更好关注人民权益、为了更好追查国家叛徒,他不惜放弃公职,而那些为了获得部长大臣职位而先来讨好人民的家伙,才是野心家。没错,你们知道我指的是哪些人。”
对此有些感动的罗伯斯庇尔便真的考虑办自己报纸的事来。
名字他都想好了,原来准备叫《检察长报》,但现在罗伯斯庇尔已辞职,故而改为《致选民们》。
万事俱备,但只差一样东西,那就是钱。
罗伯斯庇尔最早考虑的合作人选是马拉,但很快就告吹,因为两人根本都不是好相处的人,且都有极强的控制欲。
其后是罗伯斯庇尔的校友德穆兰,不过德穆兰这时的手头也很紧张,据说他还问过罗氏办报的精神宗旨:“亲爱的同学,你有精力投入到报社工作里吗?”
罗伯斯庇尔点头,回答说:“本来我若是当省法院检察长的话,那我白天时间就得花费在工作岗位,夜晚部分时间则在俱乐部,也就是用在革命事业上。现在我辞职,就有大把精力来报社,来捍卫人民的权利,为人民发声。”
德穆兰又问,那报社里,你我是什么关系呢?
罗氏不假思索:“撰稿和报社管理都该归我,至于你亲爱的卡米拉,你负责清样、印刷和推销就可以。”
德穆兰默然......他算是明白,适合罗伯斯庇尔的,只能是一份可以由他一个人绝对控制的报纸。
这样两位同学合作办报的事也黄了。
罗兰夫人的宴席上,菲利克斯微笑着,有意坐在罗伯斯庇尔的身边,关心地问他,报纸的事有无着落?
对方摇摇头,苦恼地说自己的个人财产还没法独自承担报社的费用。但同时罗伯斯庇尔又很有自信,“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