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那革命成果便将全部丧失掉——罗伯斯庇尔可以说是疯狂的残暴的,但他毫无疑问也是赤诚的。
因此罗伯斯庇尔急于要建起新的国家警察总局。
他要求康庞加快拨款的速度。
另外在他出发前,罗伯斯庇尔又在绿色宫殿的办公室,和治安委员会的拉扎尔.卡尔诺爆发激烈的争吵。
因卡尔诺联合国家陆军部长布肖特,要求把巴黎内卫军团的所有炮兵连调往东西方的前线,罗氏激烈反对,称这样做会让巴黎反革命势力失去压制而抬头,这次卡尔诺毫不客气,质问罗伯斯庇尔是否要在国家内搞独裁?
吓得其他的委员们,将所有窗户都关闭起来,免得争吵声传出去。
但他们没察觉的是,绿色宫殿外的回旋楼梯口,阴影里站着财务委员会的康庞,这位面露喜色,他巴不得要把火拱得更旺些。
等到罗伯斯庇尔心身俱疲地来到巴黎裁判所监狱时,他曾经的好友德穆兰正坐在牢房内,静静地享受最后的餐点。
明日清早他就要和法布尔,还有妻子露西娅,一道死在锋利的断头机下。
现在典狱长名叫居雅尔,是个阴森寡言漠视囚犯死活的人物。
监狱里病死的人重重叠叠,臭气熏天,德穆兰面前只有杯清水,还有黑面包和一盘豆子粥,这让栅栏外的罗伯斯庇尔也感到辛酸。
“明日京城有个请愿团来见我,我将借着这个机会,正式把美德共和国的理念和宗旨报告给国民公会。”罗伯斯庇尔喜悦地对死囚说。
好像这位仍是他的战友似的。
德穆兰低着头,嗤笑了下,然后他抬起眼来,对罗氏说:
“你臆想里的这个国度很快就会崩溃。”
听到这话,罗伯斯庇尔脸色变得青黄,忿忿地说你懂什么!
“也许我不懂,但是古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早就判处了像你这样暴君的死刑......”德穆兰冷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