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的,我猜。”
“那就去娶佩尔蒙迪小姐啊!”拿破仑叫起来,“她哥哥可是萨利切蒂的秘书,萨利切蒂现在则又是菲利克斯.高丹控制南部军区的心腹,求求你了我的挚友,娶佩尔蒙迪小姐绝不会辱没你的,至于伯莱塔,她的性格太糟糕,嗯,在女校的学习也很糟,女德修得也很不完善。”
“可是?”
“男子汉大丈夫娶妻子怎么只能看外表,得娶真正的贤内助啊!我们法兰西的女人就该像谚语里那般,是男子事业的铺路石,就这样定下来。”拿破仑开始如他指挥的炮群般,疯狂灌输歪理邪说。
在两位登上去巴黎的马车时,圣勒男爵夫人已坐快车,抢先到了。
她蒙着斗篷,头上戴着遮半边脸的大缎帽,走街拐巷,来到旺多姆广场自己的独栋公寓,一位仆役已经在那里等着她,将一叠大额钞票给了她,足足四万里弗尔,算是她出首奥古斯坦.罗伯斯庇尔的价钱。
“他会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上断头机,其实脑袋已被切下来啦。”仆役无表情地回答说。
登上旋转楼梯的圣勒男爵夫人,虽然知道菲利克斯爸爸给钱从来都是慷慨的,但她决定要避避风头,离开巴黎,去乡下过段日子,因“圣勒男爵夫人”这个名头已有些臭了,情妇出卖情夫,这是那群达官贵人心底的芒刺,以后谁还敢来光顾她呢?所以她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一两年后再回巴黎,换个花名,再叱咤情妇界;
二是,索性嫁人。
扭开门,莱昂.杜.帕雷在里面等着她。
圣勒男爵夫人忽然有些感动,她扑入对方怀里,哽咽着说我们逃离这座蛾摩拉吧,我想好了,去中部的省区,那里没有动乱和战争,只有绵羊在悠闲地吃草,宅子、葡萄园还有牧场都非常便宜,我们去过田园生活,不问世事。
今晚我们就走,不回头,不留恋!
“巴黎,我呸,每个人都在疯狂检举他人,却不害臊地嚼我们的舌根,我唾弃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