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尔......到风月下旬第五日时,有某位商贾仅仅用五百枚金路易也即是一万两千里弗尔银币的资本,套换到差不多八十万里弗尔的指券,而后又前往新挂牌的“法兰西国立中央银行”,即庞蒂耶夫尔公爵捐赠给菲利克斯的图卢兹公馆改修而成的新银行,换到了四万法郎,资产瞬间翻了三番都不止。
为新货币政策而喧嚣一片的巴黎城,菲利克斯本人则有些忧心忡忡地坐在杜伊勒里宫的绿宫办公室里,难得享受着僻静,而贝尔蒂埃则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还不够啊,还不够,其实国家政府一旦做出对债权人这么大规模的违权行为,信用是被大大损耗的,而没有国家信用背书的纸币,下场也绝不会好过指券。”菲利克斯意有所指。
聪明的参谋官就回答说:“为今之计,也只有执行阁下曾于国会所提倡的‘入关’国策啦,此后法兰西革命军不但要以战养战,甚至还要以战来反哺国内的经济。”
“是啊,你想想,假若荷兰、比利时、瑞士、皮埃蒙特还有莱茵河的德意志邦国,但凡每年有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能流入到我们法国来,但凡阿姆斯特丹、鹿特丹、布鲁塞尔、安特卫普、日内瓦的银行家能各自给我们法国提供笔贷款,那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啦。”
“可是第一次革命大征服时,康庞委员曾在比利时和莱茵兰各处设置所谓的‘撤退代办处’,实则就是无偿掠夺占领地民众的财产,用指券去交换,使得法国革命声名狼藉。”
面对参谋官的疑问,菲利克斯笑着说不用慌,听我给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