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帝国伯爵兼弗兰茨皇帝侍从,克莱门斯.冯.梅特涅。”
两人简短地互相行礼,而后克莱门斯就告诉哈拉兹上校,法国大军已攻陷前面根特至奥斯坦德港一线,我们的队伍和英国约克公爵的队伍被分割开来,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
“没关系,只要我们干掉这群法国佬就好。”骠骑兵上校信心满满,而后他举高胳膊,指着从丘陵地平线上出现的数路奥地利步兵大纵队,表示帝国强大的武装没把法国兵放在眼底。
克莱门斯极目望去,奥地利步兵们穿着用白陶土漂染的羊毛质地的未染军服,这使得他们在阳光下呈现出耀目的白色,铜质纽扣闪闪发光,头戴插着翠绿橡树叶(据说当初是为了和同样白军服的法国军队区分开)高大熊皮帽子的德意志、匈牙利精锐掷弹兵士气旺盛地走在队列最前方,肩头扛着施米德式燧发枪,枪托和枪身使用的都是胡桃木而非榉木,再加上士兵们对部件勤于磨光,使得整杆步枪各处都像镜子般明亮。
“皇帝陛下的弟弟,卡尔大公实施这次攻势,我们必胜!”哈拉兹上校言毕,拔出如新月般的弯刀,指向前方辽阔无垠的海滨平原,和纵横蜿蜒的河流,大喝道。
道路旁一处宽阔的修道院,被改造为了战地医院,连队的军医都otg2ntc=集中在这里,一些可靠有经验的老兵也临时被任命为护理员,很快坐着篷车的神职人员也抵达到这儿,克莱门斯.冯.梅特涅踱到这儿,看到一营又一营的帝国官兵,经过这座古老的修道院,往更远处的战场进发,卡尔大公、奥托将军、金斯基将军也纵马奔过,他们身边的旗手举着军队的大旗:正面是哈布斯堡鹰,反面则是圣母娘娘的画像。
当克莱门斯自报家门后,军医主任便请求他搭把手,帝国伯爵欣然接受。
同时,根特城东北方向,斯海尔德河河畔,菲利克斯也召集大中央军团的所有指挥官,他郑重将战场最高权力交给第一军军长路易.奥什,而炮兵的最高指挥权依旧是拿破仑.波拿巴。
“军队的弹药还充足吗?”菲利克斯问到。
拿破仑摇摇头,不过又补充说,我设法多保留了批霰弹筒。
“准备怎么使用?”江浙湖汉北
“交给奥古斯特.马尔蒙,他指挥快速的骑炮连队,能把这批弹药的威力和作用发挥到极致,好钢用在刀刃上。”
菲利克斯颔首,又对路易.奥什说,似乎也是对所有人交待:
“我们成功夺取这里,就足以让英国的约克公爵走投无路,听说叛国逆贼皮什格律和乌拉尔弗也在这支军队里,现在我要求你们,共和国的诸位公民将军,以无比的灵活和坚韧的勇气来打击即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敌人。”
“不,护宪公阁下,可能不止一面敌人来找麻烦,因我们强行军到此,舍弃了所有要塞和补给线,故而敌人能够从三个方向来包围我们,西面有约克公爵,东面有奥地利数路兵马,南面科堡亲王和奥兰治亲王的大军也随时能出现。而苏昂将军北线的瓦伦西安集团军,和我们配合上可能还要些时间。”奥什带着种冷幽默的色彩说到。
“可能是我们包夹敌人,但也很可能是敌人来包夹歼灭我们!”参谋官雷米萨难得清醒地认识到了局面。
“这就是决战,你死我活,决定革命和国家的命运。用赌博来做比方可能有些不好,但除去赌博外,我也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我们和旧制度下的王室军队不一样,我们不尊崇有限的战争,我们只追求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告诉中央大军团所有的共和国战士们,做好同时对数个方向而来敌人的迎战准备,用革命的大无畏勇气,击碎专制暴君们所有的进攻,将三色旗插满尼德兰!”菲利克斯挥舞着拳头,怒喝道。
不过其时,奥兰治亲王带着的两万多荷兰军队,在沙勒罗瓦被打得寸步难进......
苏里南将军用要塞里的水闸,将整个城南和城西淹没为一大片沼泽,又将轻步兵半旅布设在城东的密林和道路旁侧,小杜朗就呆在前前头的“散兵链”之中,居丹上尉专门为他装填弹药,每当穿着醒目橙色军服的荷兰士兵,敲鼓列队,行走在道路上时,小杜朗就会和同伴们,从埋伏的四面八方瞄准他们开枪——走得如同阅兵式整齐的荷兰兵,成为活动的靶子,纷纷中弹,死伤满地。
恼怒的奥兰治亲王派遣大队兵马,攻击苏里南师散兵们,可散兵们是不断放枪,不断后退,一直撤到严阵以待的掷弹兵连队两侧时,掷弹兵再施放排枪,把涌过来的荷兰兵打退,重新装填好枪支的散兵又噩梦般铺散得到处都是,迂回夹攻,渗透冲锋,到处射杀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