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早上,天微微亮,小木屋里的石床上,弑君者从一种睡梦之中自然苏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视觉前慢慢地开始,残破的小木屋的头顶是树的螺旋纹路,刚要准备翻转个身子,昨天战斗后恢复的伤口传来了隐隐作痛感。
除此之外,胸口传来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遏制住了她的呼吸。
“嗯?”
无比放松的神情之下,弑君者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低头朝领口看了看,只见到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胸口前。
弑君者面无表情地把目光转向了一边,翻转过来的脑袋,看到了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家伙。
她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糟糕,连忙抬起被子朝里面一看,见到自己的裤子还完好无损,扭了扭自己的腿也发现没有撕裂感之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还好……
这家伙睡得很死,自己没有被透!
但是,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床上……昨晚打铁回来的吗?
静静地看着面前安然入睡的身影,弑君者有些感慨,在以前整合运动时期,他们偶尔还会在单独层的阳台前,各自躺在椅子上看着星空或朝阳聊天。
时间过去的已经不知不觉一年时光,身边的变化也是翻天覆地……但这家伙现在闭目入睡的安静姿态,抛弃了卑鄙、发情……对她而言,依旧还是和过往一样铁憨憨。
对于他的敌人而言,现在干掉他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吧?弑君者心中忍不住腹诽,但是也对他倒在自己身边毫不设防的信任样子,感到微妙。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弑君者开始渐渐地感觉胸口之间好像有一种灼热的感觉,是太过靠近了吗?
弑君者下意识地动了动脑袋,慢慢地凑近过去细细观察面前的脸,在无人察觉的早晨,一点一点……
直到——
一把‘黎明之剑’,在天刚刚亮起的时候自动形成防御的剑在被子竖起,当弑君者身体靠近过去,顿时顶在了腿上,发出了剑之出鞘的警告。
“什么玩意儿?”
弑君者下意识地抓过去,当感受到那把剑的温度,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了。
“唔……”她连忙松开了手,身形挪动了几步,握着自己枕头下的匕首,下意识地朝窗外丢去。
嗖!
弑君者的身影一瞬间从床上消失,出现在小木屋的后门之外,脸罩下的表情,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清晨。
被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过载的二号机传来,六宫良也平静地睁开了眼睛,面露失望的神色。
“胆子就只有这么点大?”六宫良望着旁边已经消失的弑君者,心中无语了。
第一次动的时候他就醒了,见到弑君者偷偷开始靠近,他还以为这个铁憨憨终于是开窍了,现在证明完全是一个没胆子的家伙。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过载的东西,内心对弑君者只管挑起火不管灭的行为,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几分钟后,六宫良从床上坐起身来。
“主人……”蕾姆刚刚从门外,洗漱的工具来到了六宫良的房间,说完已经准备好的早饭。
六宫良他清洗了一番之后,着装从小木屋里走出来,前往村长毕尔玛家吃完了早餐。
解放圣域的新的一天,六宫良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圣域的居民和亚人,在村庄的外面砍伐树木,削尖木头开始准备重组扎营。
“蕾姆,你不用管我了,自己去找拉姆吧!我去找罗兹瓦尔道个别后,也该启程了。”六宫良对身后的小女仆说。
蕾姆微微一顿,感激的嗯了一声连忙转身欢快地跑去。
六宫良也转而来到了罗兹瓦尔的养伤的屋子里,虽说是白天这里却是充满了昏暗的灯光,房间的建筑点着油灯照亮着一名绷带人的影子。
“喔呀喔呀,真是稀客!没想到路德维希卿来了。”罗兹瓦尔眼中绽放出一缕精光。
六宫良舒了一口气,盯着他唱歌般的样子不禁摇头:“明明我知道你是没有任何惊喜,你也应该早已经预料到,你每次都这样夸张,有必要吗?”
“不……这只是我表现出一种对路德维希卿的欢喜而已!”罗兹瓦尔丝毫不感到被拆穿的尴尬。
“说起来之前有一个你这样口吻的忧郁魔人,也是你这样的口吻,已经被我杀掉了噢。”六宫良笑着说一句。
罗兹瓦尔的表情微微僵硬一顿,但很快表情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故作不知的问:“昨天外面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