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鬼脸,“这家伙,喜欢我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他。”
李希圣点点头,一闪而逝,来到那个年纪轻轻却大道不低的许白跟前,微笑道:“请你离开。”
那许白欲言又止,有些心虚,又有些想要说话。
李希圣笑道:“年轻十人候补之一啊,很好,但是别喜欢我妹妹啊,她不会喜欢你的。你何苦自扰又扰人。”
许白眼神坚毅,微微脸红,却大声说道:“我就是喜欢!”
李希圣摇摇头,敛了敛笑意,说道:“以后我也不多管,这会儿还是请你去往别处,不要耽误我妹妹远游。”
许白小声道:“我不会上前去找她说话的,我肯定不会去烦她……”
下一刻。
不等许白说完话,他就骇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身在千里之外了。
而那个青衫书生则站在自己一旁,许白刚要说话,李希圣说了句“看来还不够”,就直接将许白“请”去了数万里之外。
李希圣返回李宝瓶身边,微笑道:“行了。他再敢跟着你,你就在心中喊哥的名字,下一次我就不与他客气了。”
李宝瓶突然有些伤感和委屈,她却又不言语。
李希圣便轻轻按住她的脑袋,笑道:“我熟悉的那个小宝瓶,去哪儿了呢,帮我找找看。”
李宝瓶笑了笑,晃了晃酒壶,“不常喝的。”
兄妹二人同行山巅月色中。
李希圣缓缓道:“宝瓶,知道为什么你要从小就穿红棉袄红衣裳吗?”
李宝瓶摇摇头,“我以为是图个吉利。”
李希圣笑道:“伸出手。”
李宝瓶有些疑惑,还是伸出手。
李希圣轻轻一拍她的手掌,然后笑道:“以后无此规矩讲究了。”
李宝瓶问道:“哥?”
李希圣摇摇头,“以后再告诉你。”
李宝瓶也无所谓,反正有哥在,万事不愁。
李宝瓶歪着脑袋,笑着提了提酒壶。
李希圣笑着点头。
红衣裳的年轻女子,喝了一口酒,想着一个人。
以前,她的身边,一直是有小师叔在啊。
没事。
明天再不喜欢他好了。
————
一位儒家圣人离开浩然天下,独自远游,现身于西方佛国。
身穿儒衫的老人,与一位宝光万丈、照彻十方的菩萨,作揖行礼,“愿为西方净土,略尽绵薄之力。”
那位坐在莲花台上的菩萨双手合十,还礼读书人。
老儒士身在地狱,却会心一笑。
翻佛经,念佛法。在我心中,亦是我辈读书人。
远游至此,既因儒家大义,也有亲情私心,两不耽误。
浩然天下。
位于一洲中部与那齐读为邻的大骊陪都。
崔瀺手托一座仿造白玉京,法相高如天。
一洲即是崔瀺小天地。
一个声音竟是直接破开这方大天地,在崔瀺心湖间响起,“还要让我等待多久。”
崔瀺淡然道:“不会太久。”
金甲洲中部。
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女子,微黑,背书箱,手持行山杖。
她找到了曹慈。
她先说自己是师父陈平安的开山大弟子,才自称裴钱,然后说要与曹慈问拳三场。
但是如今大战不断,她不敢耽误曹先生出拳杀敌,她就等着,顺便在战场砥砺拳法。
曹慈反正还是那么个性子,微笑点头,说没有问题。
郁狷夫则最为震惊,是当年游历剑气长城的那个黝黑小姑娘?当年看过几次,一看就是个鬼精鬼精的小丫头,怎的如今变化如此之大?
不过郁狷夫随即一想,当年一别,已经好些年,个头窜得快些,也正常。
只是绝对不合常理的事情,则是这裴钱,哪里的境界?天上掉下来的吗?!
裴钱真是纯粹武夫吗?
在那之后,金甲洲中部的战场上,纯粹武夫当中,除了郁狷夫和一位九境老武夫,勉强能够与曹慈并肩作战。
又多出了一个比郁狷夫更年轻、境界却相同、且底子更好的裴姓女子,此人沉默寡言,只是也不会缺了礼数,事实上恰恰相反,一场场大战间隙的待人接物,都极讲礼。
后来人人觉得这个年轻武夫,大概天生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吧。
朱枚和金梦真一起,偷溜来了金甲洲,一路有惊无险,找到了郁狷夫。
朱枚还是喜欢昵称郁狷夫姐姐为“在溪在溪”。
她得知那个横空出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