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白璇，陈羽沉默地将杯中被血月染红的酒水饮下。

然后。

他后退一步，看着渐渐恢复的白璇苦笑一声。

他问。

“白璇，你恨我吗？”

“恨？”

望着苦笑的陈羽，白璇眸中翻滚着无数黑气，无法自抑的怨恨涌上了心头。

曾经的情深似海依旧，但却很快被滔天恨意取代。

往日与陈羽相处的时光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曾经的思念。

曾经的叹息。

曾经的喜悦。

在不知名力量的影响下，这些曾经的曾经在这一刻都转变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眼中闪过好像划破天空的闪电般的恐怖眸光，但又渐渐平息。

“或许吧。”

缓缓摘下身上的凤冠，她声音冷淡，没有任何情绪。

“妾身从未恨过一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恨。”

“但若是说恨是想要杀掉一个人，那么妾身应当是恨你的。”

“恨不得剥开你的皮肉，刺穿你的心肺...不，你这样的人或许根本就没有心吧？”

摘下发簪，白璇笑着将发簪扎进了陈羽胸膛。

很快。

红色的血液顺着发簪流出，滴答滴答的落下。

但奇怪的是。

注视着那流出的红色液体，白璇眼中流露出不是喜悦，而是恐惧。

手指在颤抖，心脏在颤抖，身体在颤抖。

巨大的痛苦几乎撕开她的心脏，痛彻心扉。

好痛！

好痛！

好痛！

巨大的痛楚让白璇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

她望着即使被刺穿胸膛，依然还在微笑的陈羽，忍不住地后退一步。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心中有无数声音在呐喊，在咆哮，在私语。

但最终，白璇只是一挥手，咬牙道。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