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放下火枪,面对一个胡子女士的祭司,用火枪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嗯……”祭司擦了擦嘴,“我是来找你调查一件事的。”
“调查?”厄运小姐心里一动,“什么事?”
“上次的噬魂夜。”祭司的问题出乎了厄运小姐的意料,“那次噬魂夜非常特别,你知道什么情况吗?我的信徒有目击到你在噬魂夜那天晚上和一个瓦斯塔亚女
人在比尔吉沃特到处跑。”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厄运小姐点头道,“不过上次噬魂夜并不惨烈吧,我看白港那边的水墓没加多少,敛尸人都在抱怨没生意了。”
“不!上次噬魂夜非常特别!”祭司震声道,“有一个非常恶毒的魔法覆盖了整个比尔吉沃特!那个魔法足以杀死这里的所有生命!”
厄运小姐一脸迷茫,她摊了摊手:“祭司您在说笑吧,怎么可能有这么离谱的魔……”
“我没在开玩笑!”祭司的大手按住厄运小姐的肩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宛如一只公牛般嚎道,“那晚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所有人都会死!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已经变成了黑雾里的一团怨魂!”
厄运小姐被震得头皮发麻,她感觉祭司再用力一点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祭司,您冷静,如果向您说的,那我们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因为另一个魔法。”祭司松开厄运小姐,沉声道“那个魔法同样覆盖了整个比尔吉沃特,没有让任何人死去。”
厄运小姐觉得祭司说得越来越离谱了,但她还是附和道:“或许确实发生过这种事吧……但我真的不清楚,那晚我在忙别的事。”
“我调查过你。”祭司看着厄运小姐,“你最近做了很多事情,好像一直在忙什么。你身上没有亡灵的迹象,我相信你或许不清楚此事,但你有察觉到最近比尔吉沃特有什么异常吗?任何异常都可以跟我说,比如发生了什么事,或是来了什么人。”
“人……”厄运小姐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不告而别的男人的模样。
厄运小姐思索了一下,觉得祭司所说的事情肯定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毕竟噬魂夜那晚那个男人也不在比尔吉沃特。
“我真的不知道,祭司,您找错人了。”厄运小姐打算送客了。
“嗯……”祭司沉吟了一会儿,“好吧,那我就离开了,你要是想起或者知道了任何有关我说的事情的线索,务必来告诉我,你可以在比尔吉沃特所有的蛇母神殿找到我,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的。”
“报酬……”厄运小姐眼睛眨了眨,她不当赏金猎人很久了,获取金钱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但若是能和一个胡子女士的祭司攀上关系……未来或许有能用的上的地方。
“我记住了。”厄运小姐点点头,“还没问您的名字。”
“不用对我用敬语,芭茹人不吃这一套。”祭司摆摆手,“我叫俄洛伊,记住了。”
“好的。”厄运小姐打开房间门。
俄洛伊大步走出,临出门时她顿了一下,咧开嘴对厄运小姐笑了笑:“我中意你,厄运小姐,你符合娜迦卡布洛斯的教义。”
“娜迦卡布洛斯?”厄运小姐愣了一下。
“就是你们比尔吉沃特人叫的【胡子女士】。”俄洛伊用手指在厄运小姐鼻子上点了一下,“我在你的灵魂上看到了很重的火焰,你在憎恨什么东西吗?还是醉心于向某人复仇?”
厄运小姐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冰寒如霜。
“在我的神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你藏不住你的欲望。”俄洛伊收回了手,“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挠,我的神只希望……你能有一天把这个死气沉沉的比尔吉沃特……添把火。”
厄运小姐看着俄洛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关上门,从床底下再拿出一瓶灰狗酒,拧开木塞仰头就喝。
灰狗酒很苦,苦得难以下咽,和这种酒简直是一种折磨。
但厄运小姐必须喝它,这样,她才不会醉心在自己现在的地位,不会沉迷在成为一个富有船长的虚荣里。
这酒能提醒她,她曾经吃过了多少苦,从怎样的炼狱里挣扎求生。
她不会忘记,不能忘记……
“罗夏……”厄运小姐念着这个自己刚调查出来的名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个人。
“去找那个耍纸牌的白痴帮我找到罗夏吧。”厄运小姐擦擦嘴,她看向房间里的镜子,镜中的美丽红发女人,此时已经面目狰狞,犹如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