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汪洱卓。
说他不起眼,主要是因为大多数情况下,一方面军都在中央的直接领导下作战,从槿甘山时期开始,其前身红四军就始终归由李润石指挥。
所以这些年里,从槿甘山到赣南再到陕南,红一方面军确实取得了不少举世震惊的成绩,但大家下意识地都会将注意力放在负责运筹帷幄的李润石身上,而非旁边的执行者汪洱卓。
并且汪洱卓素来为人低调谦逊,不喜争功,所以相较下来,他的存在感就不是那么强了。
其实现在老汪在军中和党内的地位肯定是不低的,毕竟资历摆在这里,举个极具说服力的例子,在常凯申给出的悬赏当中,他的金额可是一度仅次于李润石和王凯之下,现在虽然有所下滑,但也始终处于第一序列。
话说在最初的时候,对于程刚来说,像汪洱卓这种因为他的干预而幸免于难的同志,相处起来确实会稍稍麻烦一些,毕竟相比于那些“知根知底”的老一辈,前者就几乎算是陌生人了。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大家还是渐渐熟悉了,反正只要抱着平常心去相处,不去刻意地另眼相待,也不至于冒出什么烂七八糟的问题。
因为李润石的缘故,程刚与汪洱卓的来往其实还挺密切的,只是李主席的光芒实在是太过耀眼,总是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后者的存在,不过在私底下,两人也算是不错的好友。
面对汪洱卓的招呼,程刚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边走边说道:“我昨天才回来,今天刚和几位基层的同志聊了一会,就想了点后面的事情。”
汪洱卓对于程刚时不时地“出远门”,已经相当习惯了,所以刚才不过是随口问下而已,倒是听到后面那句,他才恍然道:
“哦,今天好像有个相亲会吧?听人说好像还把你专门喊过去主持了?”
程刚面色一囧,然后又想起了昨夜李润石“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及任培国“一本正经”的交代,心里头更加确信,肯定是大家故意把这事推到他身上的。
“是有这么回事。”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程刚严肃的回道:“参加这次活动的同志,许多都是组织上精挑细候选出来的基层干部,我跟他们多交流交流,有什么问题么?”
结果汪洱卓直接点头笑了:“当然没问题了,那你有碰上合适的同志嘛?”
“有的,好几名同志的表现都还不错……”程刚回想起了前不久的谈话,略阳化工厂的一位工程师,铁道部队的一位参谋,还有两名红军政工干部,都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
忽然程刚愣了一下,与汪洱卓对视一眼,然后才反应过来笑骂道:“你都想哪去了,我说得是男同志,今天我就找了十位男同志谈话,正正经经的工作!”
“嗨,我还以为你这家伙开窍了呢。”汪洱卓再次笑了一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我儿子现在都能走路了,你还打算一直光棍呢?”
汪洱卓的妻子比他大一岁,两人新婚后不久妻子便怀了身孕,但那时汪洱卓已经考上了黄埔一期,他只能选择离家别妻赶赴羊城,接下来几年又一直在外行军打仗。
本来北伐成功后,他们一家还有机会团聚,可紧接着的白色恐怖,逼迫土共走上了武装斗争的道路,汪洱卓也随伍翔宇参加了洪城起义,并跟着王凯一路转移到了槿甘山,至于妻女,确实没法顾上。
一直等到红军打赢湘赣鄂大战之后,凭借着胜利的威势,土共设法将一部分军属转移到了根据地,汪洱卓才得以和家人再次团聚,甚至还能在程刚面前炫耀他新生的孩子。
“这个以后再说。”程刚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虽然其他同志一直想给他牵绳搭线,但他对于此事暂时还没得什么需求,所以并没太当回事。
“从我今天的谈话结果来看,我个人认为,咱们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一定阶段,接下来得做好面对新局面的打算。
怎么样,洱卓,有想好过你们一方面军未来几年的战略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