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十年后的土共造的)”这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句话,把张汉卿两人给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张汉卿这才发现原来是程刚,只得哭笑不得地问道:“程兄,你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该上飞机的都已经登上来了,除去张汉卿的随行人员外,土共这边也派出了不少人,他们都是被派去美国的谈判人员。
当然,还有更多要去美国的同志,因为时间不算太赶就都安排了陆路前往,和白银路线类似,先去集宁,再达外蒙,最后坐船到西海岸。
只不过在出发之前,所有应该登机的人员都已经上来了,理论上说张汉卿两人就是最后一批,因此他确实没想到程刚也会上来,下意识就以为对方是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
对此程刚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下,却没有把原因说清楚,只是讲道:
“正好想起我在东北有点事,所以顺路搭个飞机嘛,到集宁之后我就下来,当然,到那你们也得换苏联的飞机了。”
东北,这话一说就让张汉卿瞬间打了个激灵,他这才想起,现在东北尚存的抗日武装正是由土共领导,而且过去的这些天里,程刚也没少跟他透露东北抗联的情况。
虽然那些消息都只是些大而化之的内容,涉及到保密问题,张汉卿并未从程刚口中得知太多,但对方的“神通广大”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本来张汉卿以为这是土共为了示好自己,所以专门把部分情报交给了程刚,再由后者转告给他,以此安抚人心,争取他的配合。
但刚才的这句话却透露出,似乎程刚在东北的事情并没有张汉卿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他很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想不到程兄这次被派到东北工作了,之前没有听你说过呢。”
程刚自然也看出了对方的小心思,但他并未直接指出来,而是忽然笑道:“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去趟东北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话极具装逼之精髓,说得好像就是去旅躺游而已,不仅唬得张汉卿一愣一愣的,就连旁边的赵四小姐也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别说现在东北正被关东军侵占,就是放在31年以前,从长安去东北一趟也不应该这么轻描淡写吧。
看着两个大眼怪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程刚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存在有时是一种高度机密,但反过来说,有时又未尝不是一种迷惑手段。
没有再理会愣住的两人,程刚径直往驾驶舱走去,客舱里肯定是没得座位了,但驾驶舱里挤一挤还是能再塞个人的,何况有他在场的话,飞行员们也会更安心一点。
程刚这次出行自然不是临时起意的,除了他所说的东北一事外,其实还有保护张汉卿的意思。
极端情况下,无论是飞机遭遇故障还是被敌人突袭,有程刚在的话,安全系数都能大幅上涨。
“我觉得他有点像一个人。”在专门安排的座位上坐好之后,赵四小姐悄悄在张汉卿耳边提了一句。
她十六岁时与已有家室的张汉卿相识,后来一见倾心,很快两人就凑到了一起,之前张汉卿来到长安,她多次跑过来陪伴,甚至在老家待的时间还没在这边待的长。
只是去年9月赵四小姐回家探亲,随即便被父母软禁在家中,直到今年2月才偷偷地跑出来,反正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实际是什么情况就不用细究了。
这次情郎远走他乡,赵四小姐自然也要义无反顾地陪伴,而张汉卿也没有让人“失望”,此行只带了她一个女伴,把原配落在了后头。
虽然名义上是说担心路上遇到危险,毕竟现在这年代空难发生频率还挺高的,但这份偏心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顺道说来,张汉卿和赵一狄两人的关系在国内确实有些尴尬,尤其是在土共这边,更是怎么都处不自在,所以离开此地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国待几年,未尝不是件好事。
两人情投意合的默契让张汉卿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他很快就摇头说道:“不,只是看起来有点像而已,程刚这人很复杂,不似冯雍那么简单。”
赵一狄和程刚打的交道很少,所以对后者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表面,在她眼里,程刚确实与冯雍颇为相似。
冯雍是奉系军阀冯德林的儿子,与张汉卿为结拜兄弟,其人生经历相当复杂。
仅看最近的这十来年,自冯德林死后,冯雍就拿出了冯家几乎全部家产,着手创办冯雍大学,因为他当时认为夏国内忧外患的主要原因是工业落后,所以必须大力培育工业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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