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方面取得了联系。
然后就在马步清等人喜出望外的时候,还没等他们迎来友军的接应,就碰上了共军的飞机。
几发炸弹下去,瞬间减员大半,包括马步清自己也被炸成重伤,不得不由手下抬着担架将他转移。
后来,马步清果断放弃了所有轻重伤员,只留下还能骑马的部属,包括他自己也强忍病痛翻身上马,片刻都不敢耽误。
只是这时候他们这支逃兵早已是强弩之末,一直在后追赶的红军,在得知马步清可能的踪迹之后,自然一路顺着线索跟了上来。
包括天祝一带的守军,问迅也派出了多支搜查部队进山,最后围追堵截之下,战士们终于在一处山谷中,将身边只剩十余人的马步清擒获。
马家唯二的首脑之一被捕后,剩下的便是依然盘踞在青省的马步方所部。
此时其人手中仍有一支守家的骑兵旅,再加上临时组建的骑兵部队,拢共三千出头,至于剩下的步兵和团丁则至少三万,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长当中。
当然了,这点兵力在红军面前肯定算不得什么,金城与马步方的老巢青塘之间的距离也就一百多公里,随便来个急行军无需几日便能抵达。
在马步方的骑兵已然被敲掉大半的情况下,青马已经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了,成了支没了牙的老虎。
至于宁马,面对马步方频频发来的求援电报,马鸿奎一直置之不理,自始至终除了在边界囤积重兵之外,几乎没见到他们做出什么大动作。
这也难怪,本来宁马在河西走廊的核心利益就远远不如青马,过去十来年里两家之间又常有囹圄。
上次难得在果府的协调下合作对抗孙殿尹,最后还是因为分赃不均闹了个一拍两散,这次见到共军势大,马鸿奎又哪里敢轻举妄动。
不过因为土共这时的重心主要还是稳固河西走廊,尽早建设玉门油田,打通石油生命线,所以暂时并无意过多涉及青宁两省的事务,在教训完青马之后,按照原本的计划,其实红军已经开始准备停战了。
对此首先不愿接受此事的人自然是程刚,这时的土共因为足够强大,又做好了充足准备,并没让马家军占到多少便宜,他对此也能够理解。
可是无论谁站在程刚的角度,都不可能把两条时间线的历史彻底分开来看待,在程刚心中,马家军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不可饶恕的钢印。
迫于纪律,程刚不得不忍了下来,他给汪洱卓还有鹏石穿发去电报这事,大家还能笑笑就过去。
但若想以自己的意愿强行改变整个组织的决定,那问题可就严重了,一个人哪怕再觉得不够爽利,也没有资格挑战组织的权威。
不过话又说回来,程刚能够忍下来,却并不代表马步方也能忍下来,这次程刚严格服从了纪律,没有多作什么手脚,正是因为他坚信,以青马的尿性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其实土共和青马双方都知道,即便这时候暂时停战了,他们未来依旧会有一战,只不过看事后如何发展而已。
现在土共根据地一日比一日强盛,打通河西走廊之后,很快就能获得最紧缺的石油资源,届时红军的战斗力无疑又有了更多的保障。
所以在兵力相对紧缺的当下,暂时避免涉入可能牵扯太多精力,又对下阶段战略无甚帮助的地区,应该说是明智之选。
而在见到共军势大后,马步方原本也有考虑是不是委曲求全一阵,等待将来出现时机。
只是这个时机来得太快了,土共派去青塘的使者还没进城,马步方就收到了日本关东军大举西进的消息。
与此一同传来的,还有常凯申督促马步方尽快抓住机会,牵制共军在西北的主力部队,以配合果军围剿的电报。
自己找死,这就没得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