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直到下一次释放技能或攻击为止。

方怒利用的，便是这【其二】。

每一位十绝锋，都可突破武学的桎梏，将自己的刃器与秘武结合，而方怒，便将自己的【蛇皮走位】与这夜行者被动互相结合，将其本身的冷却时间刨去，形成了只要击杀，便可在一息时间内让身躯彻底虚化，无视影响的【空蜕】，便如同大腿袜爱好者永恒圣经《勇者死了》中的法洛姆流脱衣术【空蝉】一般，如入无人之境。

至于那恐怖的伤害，老版本的【德拉克萨的暮刃】在游戏中有一个对敌人第一次攻击造成额外伤害，杀敌后刷新的效果，估摸着是把这玩意儿也继承了过来，专挑强的薅，非常人性化。

也正因为知道这一点，莫岚并没有用【不尽之潮】召唤援军来对抗他，以防给对面刷被动。只可惜，对于方怒而言，【杀敌】里的【敌】这个条件，似乎非常灵活。

噂“施主，你似乎并不愤怒。”

激烈交手间，方怒道：

“在贫僧之前战斗中，每一位对手，便都饱含怒火，悲愤交加，这便让我的【蛇皮走位】能更多、更深地影响他们，然而施主却从未有这般情绪，这便让贫僧好奇，是否所有使用者，便都如你们这般无情了？”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杀队友一边有逼脸说这话的？”莫岚给整乐了：“我还在路上听过你这号人，人贩子还出声咬人，不觉得自己的道德制低点风景不太好么？”

“施主，此言差矣，在杀他们时，我便有强烈的情感，强烈之……欣喜与荣幸。”

方怒真心实意地微笑道：

“施主，您不妨想一想，生而知之，本身便是一种苦闷。

我等知者，本为天地之精魄，畅游穹隆之间，与岁月长河共流，与界同寿，享受永无止境之酣静，然而，天地不仁，便教我等化为地上朦胧生灵，受尽轮回的苦闷，无自由，亦无安宁，可以说，生而在世，本身便是无尽大诅咒，大厄运加身，让人在欲求中沉沦，在泥沼中散去灵性，沦为凡间庸庸尘埃，苦哉，悲哉。

而要自这悲苦中解脱，便自是有死一途，死便并非悲，而是抛却凡肉，回天归地，重新享用不尽之酣，我杀人，是为了助人早日解脱，而杀我之友，便是送我好友回归极乐，我又怎会不高兴，怎会不欣喜呢？”

“只可惜，天地有轮回之法，众生便皆难逃再度归于凡尘命运，万幸，我便有我自己之法，施主您说我为【人贩】，实际上这便是大诳语，天地有赏罚，我给予人苦难，使其痛苦，使其悲伤，使其绝望，他们死前越是凄惨，死后便越是能在天地畅游更多时日，下次轮回时便能有更多福气，这便是我助天下人脱离苦难，寻幸者路途之秘法，我便与施主之冷血不同，便有如此的慈悲。

正所谓苍天有眼，刃凰注目下，您又怎能败功德无量的我呢？”

“哦。”

莫岚面无表情，将心中恶心压下，不给方怒可乘之机。

“施主，甚是欣喜，如今就是您上路之时了。”

方怒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看出了一件事。

莫岚似乎扛不住刃风。

此前，莫岚能在刃风中飞行，是因为有星锋盾固定减伤，小老瓜夹克持续抬血，如此方才得以幸存，但如今，星锋盾破碎，小老瓜在小老弟身上，为了维持小老弟的战力，奶量也不好分配，加之周遭锋徒数量极多，刃风更加霸烈，哪怕有河蟹出动的减伤，莫岚的血量也在不断下跌，甲壳上数据裂痕密布，露出其内紫色的使用者流光躯壳。

不仅如此，外部的三位十绝锋杀敌的速度，也比莫岚和唯一哥估计的更快，估计下来，再过五十秒……不，三十秒，三位十绝锋便将杀至。

如此一来，若是方怒保持着进攻的节奏，有间隔地隔空击杀自己那些失去战力的锋徒，对莫岚施加压力，等到30秒后，便可轻易将莫岚宰杀。

正当方怒在内心制定好战略的时候，莫岚忽然笑了。

他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卡片。

这张卡片，并非是给【不尽之潮】用的战斗卡片，它是一件一次性道具，上面印着一位《英雄联盟》中的英雄，一位一头白发，披着漆黑斗篷，面色威严的男子。

下一刻，莫岚握紧拳头，将其捏碎！

顷刻之间，那卡牌中便涌出大片猩红能流，注入莫岚体内，一部分流光迅速修补了莫岚破碎的身躯，使其原本损失到一半的血量瞬间拔升，回到80%以上，与此同时，剩余的部分，便彻底注入了莫岚的体内，猩红色光芒与巨蟹身躯彼此相融，嵌入甲壳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