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手,示意警卫们将道路隔开。
“诸公,今日欢迎之事留待我忙完再说吧。松坡兄,请为我们做向导,往总统府接管档案吧。”
林淮唐理都没有理宋教仁,只有廖仲恺拍了拍他肩膀,摇着头低语:“遁初,你们在袁世凯发起国会纵火案时狠狠捅了林淮唐一刀,现在完全丧失政治地位和力量以后,还想要林淮唐如何优待你们吗?”
一旁的汪精卫忍不住反驳道:“夷白……你怎么能这样说?五月风暴,难道林淮唐就没杀我们的人?我可是知道的,戴季陶就是死在你的眼前!这种血海深仇……这血海深仇啊!”
廖仲恺冷冷瞥了汪精卫一眼,道:“如此血海深仇,你又想怎么样?你大可以去学陈英士!”
廖仲恺一提到陈其美,汪精卫可就说不出话来了,当初同盟会为了给林淮唐一个交代而逼陈其美自杀,这事儿可就是汪精卫带头提出来的。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额头上立刻便密布冷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宋教仁则忧心忡忡:“林淮唐今天大权独揽的模样,我看着实在和当初的袁世凯太像了!夷白,请你转告君汉,袁世凯前车之鉴在此,秦人之哀,当哀之而又鉴之!”
廖仲恺这几年来一直都留在广东,负责行政上的实务工作。他和宋教仁这群老朋友也是渐行渐远,这时候更有一种再也认不出老朋友们的感叹和遗憾。
“遁初,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这样小看林主席?他是何样人物,社会党人都是何样人物,我想我较你们都要清楚得多!拿袁世凯来给社会党做例子,这真是莫大的羞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