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贴的权利,以及在政治上通过开展运动来迫使政府考虑士兵的遗孀的贫困问题,法国公社革命后,西尔维亚 潘克赫斯特还在她自己主持的《无畏工人报》上发表了提出了“家庭苏维埃”的观点,因而在民间获得非常良好的声誉。
去年工党发表转向宣言以后,西尔维亚 潘克赫斯特的态度也发生变化,她虽然没有重新加入工党,但也表示英国妇女社会政治联盟今后将不再排斥和工党的合作活动。
其他像英国著名的和平主义者、诗人托马斯 埃文 尼古拉斯本来在1914年因为反对开战退出工党,现在也在工党转向后重新入党。还有国际运输工人联合会的主席汤姆 曼恩,他因反对战争,1917年带领工党中的反战主义者出走,建立了英国社会民主同盟,现在也宣布了将重新考虑和工党合并的事宜。
一时之间,工党确实声势大振,在劳合乔治内阁垮台以后,说不定工党真有机会独立上台执政。
劳合乔治双手按在丘吉尔的肩膀上,向他极为欣赏并且亲手提拔的军需大臣千叮咛万嘱咐:“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把权力丢在地上,任由那些讲社会主义呓语的疯子捡起来。必须要记住,第一件事是英国必须维持海军优势,这是英国在欧洲继续生存下去的前提,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必须压制工党,最不利的情况下就和保守党联合,不管采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工党上台。”
丘吉尔沉吟良久:“您的观点……这两件事就是英国在柏林会议上的底线吗?”
如果说中国还有权利考虑要不要参加柏林会议,那英国在哥本哈根停火以前就早已失去这个权利,他们除了参与和会向德国人做出妥协和让步以外,别无选择了。
劳合乔治长叹一口气:“尽力而为吧!不列颠不会背叛它的荣光。想来,就算威廉二世是个神经质的疯子,贝特曼、鲁登道夫、提尔皮茨这些人终究不傻,德国肯定不想看到它的邻国是两个疯狂的红色大军营,就算只是为了保证法国在欧洲的孤立,德国也不会逼人太甚。”
“我也希望是这样。”丘吉尔低语道。
两人乘坐的那辆黑色汽车继续向前驶去,暮冬时节的伦敦街头还积着不少薄薄的雪花,汽车轮胎碾压过白色的灰烬,发出吱吱的声响。
人类有史以来最庞大的帝国,正面临着它最难堪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