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入书记局的候补书记庄文统、蓝天蔚和陈更新。
庄文统才从北美回国不久,他对国际外交工作比较了解:“时爽同志在和会上处理得很适宜,他继续照此方针执行就好。公社政府和中国在外交上是没有冲突可言的,至多是我们需要在科西嘉问题和乌拉尔问题上做出一定的衡量和倾斜。”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林淮唐的手指沿着桌上地图欧亚分界线的位置用力一划,“中国在欧洲领土问题上已经支持了法兰西公社,那在俄国国境线上的问题上话语权就难免弱了几分。”
东北战争结束以后,陈更新就被调离前线,回到中央担任陆军部部长,东北的军事工作则转交蓝天蔚负责。所以蓝天蔚对苏俄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中国对苏军事援助工作的一把手是何贯中,但在背后统筹全局的还是蓝天蔚。
蓝天蔚说道:“长征红军、中亚红军和远东红军会师以后,苏俄红军可以在乌拉尔一线集结十二万到十四万的野战部队,规模是很不小,可是白卫军中即使不计算高尔察克的余部力量,白卫当局也能在乌拉尔一线集结超过三十万人的兵力。即便我们相信红军的战斗力要远超过白军,但能否保证红军在一比二的兵力劣势下,还有发起战略进攻的能力?从力量对比上来说,我认为红军现在确实没能力以乌拉尔山为新国境线。”
蓝天蔚又感慨一句:“其实俄国内战最好的干预时机,还是在1918年的八月危机那时候……”
林淮唐摇头:“那时候我们也没能力援助到欧俄地区啊!”
刘师复不无遗憾道:“书记长,时机已过,苏俄要重新恢复统一,说不定就要等上十几二十年。”
“我们已经做得足够多了。”蔡绮洪紧皱起眉头,“为了支援俄国革命和越南的独立战争,政府还从海原大地震以后本就很不富裕的财政预算抽出大量经费,用于军事援助。如果把这些送到俄国和越南去的人力、物力,都折算成货币,这笔钱已经挤占了我们原来一五计划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资金了,长此以往还谈什么工业建设。”
“俄国内战长期化是对中国最不利的情况。”蓝天蔚也说,“主席,和平时远东苏维埃共和国是中国的屏障和藩篱,也能起到缓冲作用,可如果在乌拉尔地区维持长期冲突,那七河省、新疆省、科布多省、库伦省、黑龙江省、滨海省……这些和俄国接壤的省区,就都要疲于奔命,根本没法安下心来、集中力量搞工农业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