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
第二次《大抗议书》也拉开了第二次英国内战的序幕,法国人、德国人都在紧张观望,大洋彼岸的美国、中国、日本……许许多多国家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英国。
毕竟在短短十年前,英国还是地球上毫无疑义的头号帝国主义列强,而且和1919年的法兰西公社革命不同,彼时世界上的主要国家要么深陷内部危机,要么忙于对外战争,腾不出手来干涉英国革命,1924年的情形却完全不同,不管是德国、法国、白色和红色的俄国这些旧参战国,还是美国和中国这样局外旁观的巨人,所有国家均已用时间抹平了自身的伤痛,即便有的国家内部依旧存在萧条和危机,可已经无法阻碍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干预英国革命了。
从格拉斯哥到伯明翰,从爱尔兰的都柏林直到法国隔多佛尔海峡相望的肯特郡,这一并不辽阔的不列颠岛屿上,密布着即便有所衰退,却已经是全世界上最庞大、最密集的工业区之一。
人类的群星曾在这些城市烟囱吐出的浓雾里闪耀过,世界文明的灯火也曾被隆隆作响的煤矿矿井所点燃,1924年的圣诞节前夜,第二次英国内战爆发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圣诞节事件
《大抗议书》很快就出现在了由罢工委员会控制印刷的各类左翼报刊上,工人之路报向英国民众疾呼“在工人阶级和雇主阶级之间决没有任何共同的东西”,左翼的大众报宣言“工人阶级要求在生产活动领域内使民主制度获得胜利。这种意图之最好的表现,就是工人监督工业生产。工人监督生产的办法,是在统治阶级罪恶政策所造成的经济破产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来”……
运输工人协会再次在英国全境发起了抢夺铁路车段、火车站、机车厂和火车头的运动,伦敦市区内也有几家英勇的报社冲破保守党政府的层层阻力,向首都市民呼吁道:
“……公民们,救救不列颠吧!我们刚刚获悉就在参谋长联席会议上,军队已经做出决定,不管英国公民如何加以反对,军队也要用武力手段杀害和惩罚所有的罢工者。我们身处英国最疯狂的时代,公民们快起来啊,每一位有良知的爱国者都必须站出来阻止保守党政府的暴政!英国不需要一个由暴君、僭主和寡头组成的坏政府!”
在英国左翼和右翼、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拼命斡旋的英国国教圣公会的教会,决定在圣诞节当天在全英国各地举行大规模的集会。坎特伯雷大主教提出,集会游行的目的是为了募集发给工人的失业补助金,许多虔诚的信徒高举硕大的十字架到街头上呼吁和平,可是英国的气氛早已白热化,只剩下左边和右边的道路,再也没有丝毫留给中间的空间。
“圣公会……正在被煽动着来反对我们工人和士兵。这种该隐的计划,是由我们共同的敌人——那些压迫者,那些特权阶级的将军、银行家、地主、官僚和贵族所执行着……所有那些剥削者、富豪、王公、贵族、将军,其中也包括你们这些教会人员,都痛恨我们。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将劳动者抽筋剥骨,一个人愿意参加或不愿意参加这次大游行,那纯粹是他本人的良心问题,可以自由决定。我们不加干涉,涉也不阻止任何人去参加。……不过,我们要忠告教会,请睁开眼睛来看一看,是不是在募捐的旗号掩饰下,你们是在麻痹全英国一切公民与劳动者……”
恐吓信满天飞,大量威胁言论被人贴在教堂门口,就连威斯敏特斯大教堂都在深夜被人砸碎了每一扇彩色玻璃的窗户,激荡的民意和愤怒的汹汹人潮,已经不再考虑任何妥协和中间选项,所以站在中间的人就等于站在最右边、站在最保守和最反动的阵营,革命只有选择战斗这一个选项了。
圣诞节大游行顿时陷入混乱之中,全国各大城市的圣诞节游行最后都发展为了大规模的暴力冲突,罢工者和政府派来的军警,还有那些呼吁和平的虔诚教徒,街头上充斥斗殴,市政管理也陷于瘫痪。
首相张伯伦不得已再度发表全国戒严令,说:
“……尽管国家正在多难之秋,那些不负责任的人却仍然在散布谣言,鼓动武装示威和屠杀,而盗案和扰乱治安的罪行也日有增加。这种情况正在危害着市民生活,并且阻碍着政府和市政机关执行其正常的工作。本诸我对于国家所负的责任和应尽的职责,英国政府要求每一个军事单位必须遵照特殊的指令,在其辖区内对市政府提供一切的援助,以保护政府机关。
凡闯入军营煽动武装示威和屠杀者,立即予以逮捕,遇有任何
性质的武装示威或骚动,在其一开始时就以手边可以调集的一切武装力量加以镇压,所有罪犯和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