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两舰舰锚竖立于东京上野公园,又将镇远舰主炮弹头10颗置于舰锚周围,弹头又焊上镇远的锚链,环绕陈列场地一周。
两舰舰锚在皇居革命以后都被日本政府直接归还给了中国,但那些锚链和炮弹在革命期间遗失不少,日本革命政府又花费了许多时间才从民间重新找回并进行修复。
直到今年,正好顺着中国建国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机会,把53米的锚链和10枚127公斤的旧炮弹,一并送归中国。
“还有定远舰……”武藤纯子说到这里,也有些于心不忍,“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回定远舰残存的舰体,只是其中大部分已经难以修复,只剩下一处舵轮还比较完整。”
黄海海战以后,定远舰因为船体受伤严重,搁浅在刘公岛附近海岸,只能充当浮动炮台。最终,被困在刘公岛的定远舰,弹尽粮绝,外援无望,危在旦夕。未免资敌,刘步蟾忍痛下令炸沉了自己监造、指挥作战的定远号战舰以后,服毒自尽。
日本人将定远舰打捞起来以后,继续进行拆解,并把剩余下来的舰体部件也扫荡一空,有的木材变成了监造房屋的材料,弹壳变成日本海军守灵的标志,办公桌被锯掉桌腿变成寺庙的供桌,武藤纯子所说的“比较完整”的舵轮,命运尤为悲惨,竟然被香川县知事小野隆助出资买下,随后这些零部件被运到日本并在小野隆助家乡太宰府建造了一座“定远馆”,馆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由定远舰舵轮改造成的一张咖啡桌。
圆形的舵轮上面被装上玻璃桌板,每一个舵柄上都有一个数字标记,上面还被刻上不少日语,对一艘军舰来说,可能全世界历史上都没有比这更为屈辱的死法了。
在座的中国同志听到这一消息,尽数默然,青岛距离北洋水师最终全军覆没的威海卫不远,日本政府归还的铁锚和舵轮,多多少少能够告慰一些英烈的在天之灵。
第十六章 门户私计
“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之间,两千年的恩怨情仇,走到今天,如能使邻邦之间的那一衣带水也彻底消失,才能具足东亚未来百年的长治久安。”
武藤纯子是日本政府中铁杆的联邦主义者,在东共联的问题上,她立场一直是非常界定的紧贴林淮唐,致力于推进联盟的一体化,在日本国内,武藤纯子也从来没有隐藏过这点,她在日本国内发表过不少政论文章,就是诠释东亚联盟改组为联邦能给日本人民和亚洲人民带来的种种好处。
日本、朝鲜、越南、柬埔寨、老挝、婆罗洲……这些国家内部,也存在不少人认为东共联的一体化对本国人民更为有利,也都和中国一样存在有联邦主义者和联盟主义者的争论。
武藤纯子在近年青岛举办的好几届东亚峰会上,都在力推联盟通过“成员国不得自行退出联盟”的原则。她提出的方案是今后东共联的任何一个成员国,都只有在获得多数成员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选择退出联盟,否则在法律上任何一国都不能擅自决定退出联盟,一旦强行退出,联盟也应当保留动用军事力量保卫联盟统盟一性的权力。
她的联邦主义立场可谓是十分坚定,东共联未来的大一统之路,在东亚各国内部其实也是存在相当群众基础的。
在访华来宾中,除了第三国际内的各国代表以外,美国社会党也再次派遣里德和伊丽莎白 弗林到中国来。这两人都算得上是林淮唐的老朋友,特别是伊丽莎白 弗林,早在潮汕起义时期,弗林女士就曾来过中国考察社会党人的革命情况,还曾经帮助林淮唐在北美募款,为中国早期的革命运动提供了很大帮助。
弗林也和林淮唐谈到了美国社会党近些年来的发展情况:“……前年11月份的国会选举上,社会党在众议院的议席从5个飞跃至23个,来自伊利诺伊州的西摩尔 斯特德曼成为了第一位社会党参议员。”
里德也说到:“1927年的科伦拜煤矿大屠杀给美国社会造成很大震动,最终联邦决定起诉洛基山燃料公司和一些警局的官员。尽管最终只有一个人被判有罪,但这是美国历史上劳工运动所取得的第一次重大胜利。”
林淮唐颔首说:“在美国,这是在无数次针对罢工者的暴力中,罢工者第一次在法律上获胜吧?”
“是的。”
梁启超则问里德:“美国社会党考虑过竞选总统吗?”
里德回答:“在美国社会党的努力和公众的同情下,我国越来越多的劳资纠纷结果都开始变得有利于工人。前一年共和党的赫伯特 胡佛和查尔
斯 柯蒂斯在总统选举上轻松地击败了民主党阿尔 史密斯和约瑟夫 罗宾逊的组合,他们承诺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