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唐不相信某一种制度能够保持黄金般的永恒魅力,即便是在另一个时空,号称最为痴心于法制的美国,也是仰赖于民权运动这样一场体制外的政治运动才走出了六十年代的阴霾,体制只有不断和体制外的政治运动互动,才能保证“自我演变”的进步,而只有时刻维持“自我演变”的进步,才能避免来自于敌对势力的“和平演变”。
里德回到青岛后本来住在宾馆,但他和林祖涵一见如故,越聊越是尽兴,便干脆搬到林祖涵家里,继续讨论着政治运动的问题。
在另一个时空,一些人在讲述政治运动时总是塑造这样一个二元对立:党和政治运动所打击的对象。实际上这有一个预设前提,那就是政治运动是由某个人格化、一体化的党发动,如果不是党去发动政治运动打击异己,那政治运动就不会爆发。
这种观念显然没有意识到,任何一项政策不可能不符合社会上的某个集团的利益,否则它根本不可能推行,而党本身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当然,在这时候,起码在里德眼里,不存在这一问题,因为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