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青年有很强的吸引力。
所以哪怕是中国政府原则上并不赞同青年学生、工人以个人身份自己出国参加国外的革命运动,也抑制不住很多热血青年的自发行动。
伏龙芝请斯大林、图哈切夫斯基和何贯中一起带林淮唐参观赤塔红军的情况,驻守在赤塔的远东红军第二“首都”步枪兵师里面就有相当数量的华人士兵,此外,来自朝鲜、越南、日本和婆罗洲等国的军人也不在少数。
首都步枪兵师的驻地在赤塔城郊,大部分营房也是从满洲里坐西伯利亚铁道到这里来的中国工人修筑起来的。斯大林还林带林淮唐去参观了一些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的华工住宅,那些木制的小平房是如此简陋,而且阴暗无光,可以想见当年到沙俄讨生活的华工生活处境是多么困难。
冰雪消融后的水珠挂在房檐上,形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晶,时不时还有露珠自窗边坠落,现在在首都步枪兵师里服役的华人士兵,也有几位战士就是当年沙俄华工的子弟后裔,他们见到林淮唐以后,心情当然也是无以复加的激动。
这些俄国华工的后裔面孔五官看起来就是完全的中国人,但他们出生在俄国的远东城镇,从小到大也一直生长在赤塔等地,所以已经几乎不会说中文,就连名字也都是起的瓦西里、米哈伊尔这样典型的斯拉夫式名字。
只是在辛亥革命以后,随着中国迅速走向复兴之路,并且在俄罗斯爆发红白内战以后,开始加大对俄国输出革命的力度,这些华工后裔们才在和中国志愿军人员的交流下慢慢学会了一点简单的中文对话。
远东红军第二“首都”步枪兵师隶属于远东红军第一军,而这个第一军的军长任辅臣也是中国人,关于他的事迹早就经过东共联各国的教科书宣传,成为了一位世界人民都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
任辅臣就是沙俄时代的华工出身,沙皇俄国在中国东北境内修筑中东铁路的时候,读过书的任辅臣就被收为雇员,在中东铁路的工地上做书记员,也是在这段工作期间他学会了俄语,为他后来在日俄战争期间与俄军接触,并通过俄军内部的地下革命者介绍,在林淮唐领导的大革命开始以前,就已经认识到了马克思主义对于中国的重要性,并在清朝灭亡以前就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党。
此后任辅臣主要是在沙俄境内活动,所以没能赶上中国在辛亥年时起风起云涌的大革命,但他也因此成为了中俄两国革命者联络和交流的枢纽式人物,像后来越飞领导的区联派和布尔什维克国际志愿营,就都是由任辅臣设法介绍到中国来工作的。
上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交通受阻,任辅臣更不方便回到中国,他便开始接受布尔什维克党和中国社会党的双重指令,在乌拉尔山的矿区内发展华工革命组织。等到后来沙俄战败,俄罗斯爆发第一次红白内战的时候,任辅臣就是组织这批华工参与俄国内战。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国“红鹰团”。
就连斯大林都说红鹰团在第一次红白内战时期的表现,比绝大部分俄罗斯人组成的部队在作战时更加勇敢,在政治上更为忠诚。
正如远东红军第二“首都”步枪兵师番号中“步枪兵师”的来源——十月革命时期的拉脱维亚步枪兵师一样,托洛茨基也曾经说过波罗的海的拉脱维亚人痛恨统治他们的沙俄波罗的海德意志族男爵,所以革命性极强。
拉脱维亚师也是最早成建制投奔红军的旧俄武装,斯大林去察里津时,列宁还专门交给他四百名拉脱维亚步枪手作为卫队,红军第一任总司令瓦采季斯、红军将领乌博列维奇也都是拉脱维亚人。
后来为了振奋苏俄红军的士气,列宁就下令过把步兵师的名称全部更换为步枪兵师的古称,在俄语里面步枪兵师给人的感觉确实更具荣誉感,有些类似于另一个时空纳粹德国把步兵师改称为掷弹兵师、把机械化步兵师改称为装甲掷弹兵师一样的做法。
像这类的部队荣誉称号,多少可以对部队士气产生一些正面的积极作用,何况只是简单改一个名字而已,不需要任何花费,就能收获一定士气增益,确实是惠而不费的事情。
东共联的最高统帅部、参谋长联席会议和中国红军总参谋部也都曾经考虑过实施类似的方案,将一些统帅部精心遴选的精锐部队授予荣誉称号,只是具体要采取哪种形式的荣誉称号,红军内部还有颇多争议,所以这一改革至今尚未正式执行。
任辅臣向林淮唐介绍说道:“他们都是第二代的赤塔华工子弟,书记长,还有这位,瓦西
里 刘,他已经是赤塔第三代的华工子弟,是真正土生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