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若论文笔,像此时苏曼殊这样旧学功底极扎实深厚的译者,写出来的文章真如一团花簇,锦绣非常。
林淮唐的呢?
对比起来,只好勉强说一句朴实。
但若是论及博物通学,即便是民报上常见得其署名的几位大人物,恐怕也很难望及林淮唐的项背。
例如他批评章炳麟近来几期佛学研究的评论,渺渺几笔,不谈瑜伽、不论大乘,直接从印度的古代历史,直接从佛教和婆罗门教的争斗历史上入手。
可谓降维打击,足可以给尚在苦学梵文的章炳麟先生一大惊喜。
林时爽收好了文章,就准备出门去。
他有渠道,能将这两篇文章送到汕头和厦门去,再由当地桥南社的成员将文章寄到东京。
但是林时爽刚打开房门,外面的雨水才溅进来一点,他便脸色凝重地退了回来。
“怎么?”
林淮唐皱起眉头,他敏锐的感官察觉到门外来了许多人。
林时爽低声说:“是三圳镇的人……”
林淮唐脸上一冷,啪嗒一声站了起来,直接推开林时爽,不带任何雨具就走到了门外。
土屋外面,天空的颜色一片灰尘,大雨夹杂着寒气滂沱而下。
外面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群汉子,林淮唐粗略一扫,估计有五六十人之多。
他们有的打伞,有的披一件简陋的蓑衣,都冒着雨水围住了林淮唐的房子。
这些人的手中全部握着前端研磨至锋利的尖锐农具,几十张嘴巴在寒冷中急促呼吸,冒出一股股白雾;几十双眼睛,死死盯住林淮唐,透出危险而戒惧的神色。
林淮唐低语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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