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明程和栾局长两家人在京都下榻的头一天表现,就让吴运杰醒悟过来了。,x.i^a,n¢y¢u?b+o¢o·k+.·c\o?m·
虽然才刚见面,但一个人的举手投足所呈现的素质,已经足以展现一个人的学识和涵养。
没什么可迟疑的,吴运杰已经百分百看明白了,像龚明程和栾局长这样的人,不可能对坛宫饭庄的经营给出什么有益的建议来。
如果跟他们探讨怎么经营餐厅,那纯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觉得对这几位,还是不谈工作,只谈吃喝玩乐比较好。
赶紧把这几天敷衍过去,糊弄他们走人为上。
可以说从这个时候起,吴运杰面对龚明程和栾局长,除了还想跟谈一谈那些珍稀食材的供货问题,对于餐厅经营上能否获得其他的帮助,已经不报有任何幻想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里,吴运杰进一步确定了这些人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
而且是那种他形容不出的,庸俗无比的酒囊饭袋。
首先,第二天为了避免被店家驱逐的尴尬。
吴运杰在当天晚上不但动用郭氏集团的关系,在京都给考察团的几位紧急寻找第二天可以搬入的酒店。
而且还以早上游览完金阁寺,就可以转到距离坛宫饭庄更近的地方居住为由,连夜跟考察团成员打好了招呼,就盼着他们能够配合一点,第二天早点收拾好行李,别让大家太难堪。
可孰料这帮人一干正事就掉链子,第二早上集合要去金阁寺的时候,居然行李一点没收拾,大部分的人因为熬夜打麻将压根就没起来,都躺在房间里睡大觉。
而且决定去游览的也有三个人。
没办法,吴运杰只好捏着鼻子跟店家鞠躬道歉,交涉了半天才让店家同意考察团可以延迟到下午搬走。
然后就是大约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早上去游览的人都回来了,那些熬夜打牌的人才陆陆续续地起了床。
吴运杰催促大家赶紧收拾,稍作休息一下,就坐车去坛宫饭庄,顺便用饭。
可龚明程却揉着睡眼说,“算了算了,中餐也没什么新鲜的,干脆就在这儿吃好了。”
栾局长也打着哈欠说,“对嘛,来了日本,当然就要吃日本饭了。吃中餐干什么?”
这随性的要求搞得吴运杰有苦难言,因为店家早就坚决表态不肯为这些人提供午餐。
后来他好说歹说,才让考察团的人终于收拾好行李离开了。
然而他们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之余,却对此颇多怨言,只认定日本人太不近人情,却全然意识不到自身的问题。¢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后续的情况也是一样。
龚明程和栾局长对待公事极其敷衍,在坛宫饭庄简单逛了逛,随便和几个员工握了握手,照了几张相片就算完成了巡视工作。
倒是对于坛宫饭庄目前的收益下降问题颇感不满,话里话外都是对吴运杰的不信任,要求春节之前他必须拿出一份利润回到原有营业水平的财务报表。
偏偏对于食材断供问题,他们却表示束手无策,一点帮不上忙。
那栾局长甚至还以专家自居,大言不惭的表示,“什么胭脂米,宫廷黄啊,那都是噱头而已。姓宁的耍的花招而已,我们在京城就没听说过。年轻人,你不要上当啊。以我二十年的工作经验,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餐饮行业真正的好东西,还得属燕参鲍翅这些海味。懂嘛!山珍海味!这些东西得占了一半。”
最绝的是,他不但是这么说的,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身体力行的。
燕参鲍翅、洋酒白酒的点了一大桌子,然后就大大咧咧的以主人自居,招呼他们自己人大吃大喝。
“吃吧,吃吧,这是咱们自己的店,也不常来。咱们多吃点,才是给小吴经理面子,是不是?来,喝!”
“小吴经理,这个螃蟹可够个儿啊,我们京城可没有,这叫什么名儿啊?”
“还有这鱼,味道蛮好的,是日本这边的海鱼吗?多少钱一斤?”
吴运杰对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人家根本就容不得他回答,往往刚问完了之后,就又转头和别人侃上的大山。
最气人的是,这些人聊的居然还是昨天的牌局。
“龚园长,您的手气简直是太壮了,昨天七小对儿提拉了三回,豪华七对还在你庄上。服了,服了。”
栾局长的夫人向龚园长伸出大拇指说。
“什么手气壮,是这家伙牌打得好。我也输了不少,钱全跑到他的腰包里了,是名副其实的一卷三。”
栾局长会开玩笑,故作嗔怪,却专拣龚园长爱听的说。
龚明程和他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