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到底怎么样呢?对他的融券的要求是答应还是拒绝呢?”
“当然是答应了。为什么要拒绝?反正我们的股票拿在手里也只是拿着,借给他卖掉,还能赚手续费和利息有什么不好?”
“可是……eie和电通那边,会不会有意见?毕竟他们手里也有我们的股票。原先不就因为这一点,您才答应高桥社长,下令给他融资强行平仓嘛。”
“没关系的,股票哪儿有那么容易做空的。eie可是拼命买地的企业,股票只会涨不会跌的。相信高桥也懂得这一点的,所以我回头跟高桥打个招呼就好了,他顶多会当个笑话。或许还会借机拉高自己公司的股价,或者公布一条利好消息,让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好看呢。哈哈。”
“那……他要求以一比二的担保金比例来找我们融券。而且他还担心我们没有足够的股票的给他,要求签署优先对eie和电通两家公司的股票进行融券的独家协议,我也可以代表公司和他签订吗?”
“哦,他的胃口真的很大啊,看来是有一定的实力了。签倒是可以签,但我想知道他账户上到底有多少钱?有没有这个必要。我记得我们持仓的eie股票好像有百分之三之多呢,现在eie市值都两万六千亿円了,他要都拿走的话,那就是七八百亿円啊。要是再加上电通,那恐怕得到一千五百亿円了,他至少也得拿出来一半,他有这么多的钱吗?”
“这个嘛,他还真有。”
“真的有?你不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即使一比一的比例他也出得起。”
“哦,作为一个华人来说,他可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啊。他再次让我有了新的认识。”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恕我直言,他在我们营业部的账户资料显示,他自从开户后几乎就没做错过什么交易。除了1986年亏过几笔,其他时间都是赚钱的,而且不是小赚,是大赚,短短几年,资产就翻了上百倍。我就担心,万一他要是对的,那我们可就……”
这个时候,对于五岛宽次来说,电话的另一端没声音了,似乎专务也在认真思考。
不过,没用多久,对方就又给了肯定回复,语气仍旧显得轻松。
“没关系,这件事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好了。你不要担心什么。他幸运?这几年靠股市发财的幸运儿多了,光今年百富榜上的就有二十几人是靠股市发财的,高桥治则不也是其中之一嘛。他是没错过,但高桥也没错过,我们更没错过。尤其我们的田渊会长更是不会错。没有万一的。真正该担心的人反而是他,你说,如果他真输掉这么一大笔身家,会不会从你们营业部的跳下去?毕竟他卖出去之后,只要再涨个百分之三十三他就要爆仓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儿还就是这么有意思,当一个人在算计着什么人的时候,弄不好他自己也在被其他人算计着。
实际上,几乎同样的时候,耐心等候答复的宁卫民也在对佐川建一说着和野村证券的专务相差不多的狠话。
“只要他们敢死,我就敢埋。我们也打了很久的交道了。我做过的交易你心里都有数,我就问你,我错过没有?如果连一次没有,那你担心什么。相信我,你的心绪不定完全没有必要。现在该担心的只有我们的敌人。我就问你,如果你那个上司最后发现,他们从我们手里只赚到了手续费和利息那一点蝇头小利,但自家的股票和交叉持仓的eie和电通,却因为我们做空而跌得一文不值,拿回来后直接需要面对上千亿大概率永远都捞不回的价值损失,他们会怎样?是会哭还是会尿?会有人对此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