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

驰小黎回头失望的低下了头：“那好吧，程叔叔你出来记得拿零食找我，我还跟你去玩。”

“什么？”

程裴轩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刚想往后退，驰小黎却直接整个人跳起来狠狠踩在他的脚尖上，他瞬间跪了下去，疼得面目狰狞。

而巫铭我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根匕首抵在程裴轩的脖子上，冷声道：“不许动！”

他这句话不是对程裴轩说的，是对保护程裴轩的保镖说的。

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想抓住程裴轩，就只能先获得他的信任。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程裴轩甚至亲自为他们制造了机会，现在抓住了程裴轩，其他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程萧正巧带着人匆匆赶来，一下子就将那些人全部抓了起来，程裴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被抓，他瞪着巫铭，眼神狰狞又不甘。

“巫铭！你敢背叛我！”

“是我出的主意程叔叔。”

驰小黎站直了自己的小身体，看着他，却还是笑着。

程裴轩看着他，眼神纠结不甘，似是想恨又恨不起来。

“驰小黎……”

最后，他低下了头，像是认输般的叹息一声。

他再坏，也无法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动手，更何况这个人是驰小黎。

“程叔叔，你还记得吗？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都会带我去玩。”

驰小黎蹲在了他的面前，伸出小手一如他摸他小脑袋的模样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道：“你知道的，小黎一直很聪明。”

有些时候，他察觉到了或许程叔叔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程叔叔陪他们母子度过了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妈咪说了，要记得别人的好。

程裴轩瞳孔一颤，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的声音哽咽：“那你还信我吗？”

“信。”

就如同他坚信程裴轩叔叔不会伤害他一样。

“刚才小黎说的话算数。”

驰小黎站了起来，又拍了拍他的头，模仿他曾经的语气说道：“程叔叔要乖，我等你出来跟我一起玩。”

程裴轩猛地闭上了眼睛，止住汹涌的泪意，程萧让人将程裴轩抓了起来，驰晓颖让畅翰凯将她放在程裴轩面前，她看了巫铭一眼，巫铭便将驰小黎带走了。

“我不会告诉驰小黎的。”

驰小黎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那些事，但他对程裴轩的信任是真的。

“谢谢。”

程裴轩凝视着她，眼底藏的是掩饰不住的情意。

他输了，他也认了。

但驰晓颖依旧是驰晓颖，即使知道了他的本性，依旧愿意维护他在驰小黎心目中的形象。

“你不用谢我，我是为了小黎，不是为了你。”

驰晓颖说着，示意畅翰凯将她抱起来，程裴轩默默的盯着她的背影，忽而低头笑了，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那眼泪，似不甘，又似解脱，又带着懊悔……

或许，他曾经有一个做回正常人的机会，但他没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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