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倒是可以帮助你。”
“别以为我稀罕你的钱,你这个粗鲁无礼的老家伙!”爱米丽怒火中烧,直接怼了回去,“您刚才对我这样的态度,现在却还想要我帮您的忙?想都别想……!瓦朗蒂娜要是有本事做什么伯爵夫人,那她自己去做啊,难道还要我给她上几堂课,指导她怎样迷住男人吗?”
以社交界的标准来说,她这句话也算是在破口大骂了,显然爱米丽此刻已经气急攻心,根本顾不上什么风度了。
但是,爱米丽却终究还要承受来自过去的报应。
被激怒的侯爵,这下也不再进行任何的掩饰了。
“水性杨花的交际花,果然,你无论怎么装腔作势,都永远脱不了那一身淫荡的习气!好吧,那我就给你点教训,让你永远别忘记你是在和谁说话!”
年迈的侯爵瞪大了眼睛,然后严厉地注视着面前美貌的贵妇人,“如果我所知不差的话,你当年应该和我的儿子偷情,气死了你第一个丈夫,还偷偷生下过一个私生子……你可真行啊,大半个巴黎的夫人都没有你玩得花,你是不是要为此感到自豪?”
完了……全完了。
当侯爵说到了爱米丽内心最隐秘的软肋之后,原本气急攻心的爱米丽,骤然之间就失去了一切气力,再也无法抵抗对方的气势。
他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一切?是从维尔福口中得知的吗?还是自己打听出来的?
不重要,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
爱丽丝,维尔福,诺瓦蒂埃侯爵,这已经是第三次被人用同样的把柄威胁了,然而每一次爱米丽却无从抵抗,因为这个把柄太致命了——尤其是她还希望留在伯爵身边的情况下。
自己到底还要为当初的孽债付出多大的代价?
爱米丽心如刀割,眼角当中也沁出了眼泪。
她抬起头来,用仇恨的视线注视着侯爵。
“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那犯下罪孽的不止我一个人吧,你的儿子不也一样?说起来那也是你的孙子啊,一出生就夭折您一定很不好受吧……哈哈哈哈……”
面对彻底破防、状若疯癫的爱米丽的视线,侯爵置若罔闻,他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怎么会害怕一个妇人。
如果是过去,因为害怕维尔福也因此身败名裂所以他还会有所顾忌,但现在他都不在乎了,那爱米丽怎么可能反过来威胁到他?
“利害关系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如果听我的,那就有很多时间留在他身边,为自己谋点资本,说不定我开心了,还允许你留在这座宅邸里继续做你的女主人;你要是不老实……我顷刻让你一无所有,我说得出做得到。”
“什么档次,也敢跟我这么说话。”眼见爱米丽哑口无言,诺瓦蒂埃侯爵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也不屑于继续再吓唬爱米丽,直接转身离去。
“假若你有一丁点的犹豫……那就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我不是在建议你,我是在哀求你。”
面对老人的哀求,埃德蒙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怎么也无法说出话来。
他确实有了“一丁点的犹豫”。
但这种犹豫,不是来自于对瓦朗蒂娜的家世和财富的觊觎,而是来自于对老前辈的怜悯。
回想侯爵当年作为一个国民议会议员,在大革命当中纵横捭阖,面对山岳党的追杀面不改色,何等英雄了得,却没想到到了暮年,却要低下腰来如此哀求自己。
他如此想尽办法为维尔福保命,作为一个人,他肯定道德有亏,但作为一个父亲,却又合情合理。
正因为对这位老前辈尊重和怜悯,所以埃德蒙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决绝的话来。
“您……您今天所说的话太过于意外了,我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我……我没有办法给您回答。”过了许久之后,他终于用干涩的嗓音做出了答复。“我们现在情绪都不太稳定,等以后再谈论这个问题吧。”
“我明白了。”侯爵缓缓点了点头。“那好,我们以后在合适的时候再谈,反正现在三年之约还没有到期,我们还有时间。”
虽然表情凝重,但是他的心里却舒了一口气,毕竟虽然刚才伯爵第一反应是暴怒,但最终却并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自己,这就意味着他的内心当中产生了些许的动摇,不管这种动摇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反正至少说明他的意志并不是不可以撼动的。
自己给出的价码已经足够有诚意了,几乎是付出一切来换儿子一条命,哪怕他的报复心再怎么顽强,也有理由得到满足了。
【在原著当中,维尔福检察官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