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把自己心爱的古瑟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顿时摔成了碎片,他痛哭失声,说道:“我没有出卖他,是他太过执拗,不畏生死,欲要带头和一些学生联名上书,请求朝廷还叶县那些失去田地的灾民一个公道,可帮百姓讨回公道谈何容易?”
雨轻义正言辞道:“薛义山精于算术,对土地丈量,谷仓容积,堤坝和河渠的修建以及税收等,恐怕比叶县县衙内的钱粮文簿统计还要准确,身为次等士族子弟的薛义山为了家乡的百姓,敢于对抗显赫的士族豪强,他所拥有的勇气和智慧,足以令你这等懦弱无能之辈感到汗颜和愧怍,至于那些每日只知道清谈、酗酒、服五石散、斗富的名门勋贵子弟,更是望尘莫及。”
面对雨轻的公然挑衅,郭显微怒道:“区区一个裴家的养女,无名无姓,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若不是看在逸民先生的面上,本书院岂容你随意进出?”
雨轻轻笑一声道:“郭液在时,可没有你这个废物兄长说话的份。”
褚世南见雨轻如此羞辱郭显,便站出来道:“逸民先生素来忠厚待人,你却在此口出狂言,我等念你年幼无知,不予追究,你还不速速离开。”
雨轻不屑一顾,又笑道:“褚氏一族门风重学、修德、尚俭,可褚偃狡兔三窟,身为王中郎的参军,却与成都王的幕僚暗中通信,赶着去种家退亲,为的就是把女儿褚玢送给卢家为妾,真是费尽心机,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邺城令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褚世南无从反驳,陈珩却道:“我们已忍了你半日,你竟越发肆无忌惮,颍川书院的学生可不像汝南书院的学生那般层次低,不会轻易被你三言两语就忽悠了。”
雨轻意味不明的看着陈珩,笑道:“陈珩你资质平平,估计也想不出如此高明的做局手段,帮你解决这件事的人实际上却是在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