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好觍颜来找叔叔的旧交裴頠借钱,偏偏裴浚和他一见如故,二人便结伴在院中赏雪。
裴浚呵呵笑道:“难得有如此精彩的雪中比武过招,这么看起来令弟也是个清新俊逸的好儿郎。”
毋丘鸾谦逊的道:“他喜欢到处找人比武,这个坏习惯总也改不了,我也叨扰多时了,改日再叙吧。”
索俷憨憨一笑,说道:“我想找李如柏比试,可怎么也找不到他,你可知道他人在何处?”
雷岩向来不喜李如柏的为人,冷哼了一声,收刀入鞘,直接转身走开。
顺风倚着栏杆正啃鸡腿,她在旁看了一会,也笑道:“我记得你这个丑八怪,想不到你找李如柏竟然找到洛阳来了。”
索俷还想要继续打听李如柏的去向,无奈毋丘鸾脸色一阴,他只好作罢,跟随毋丘鸾离开了裴府。
牛车上,铜制博山炉内焚着古龙涎,毋丘鸾早已脱去那件淡蓝色旧袍,仅着雪缎银丝暗纹长衫,手捧夜光杯,品了一口九酝春酒,回味良久。
他刚刚收到从云雀街传来的消息,不禁冷笑一声:“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索俷不解道:“哥哥这回也算是帮了陆玩,直接去找他不是更省事,何苦跑到裴府白挨数落?”
“现在陆玩可没什么心情理会我们的事,或许还会对我避而不见。”
索俷哪里听得懂毋丘鸾话里深意,只道:“哥哥上回借陆玩的钱还没还上呢,再借肯定难些。”
毋丘鸾接言道:“所以我才去拜访逸民先生,这也是叔叔在临行前的特别交代,何况我们还没摸清裴家那个养女的底细,相较这些,挨顿数落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