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凤起剑,希望庞敬可以与他在洛阳并肩作战,大展宏图。
庞敬从未想过离开洛阳返回荆襄,在庞坦被捕后,他就料到会有今日之祸。
只是他不会出卖张司空,更不会出卖陆玩,这就是他的选择。
陆玩愤怒的双拳砸地,在快要失控时又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松开流血的双拳,一字一顿道:“为何要杀他?”
任远无奈摊手道:“士瑶兄也应该看到了,是他想要杀我等在先,许是为了狱中的庞坦,又或是有人命他在此袭击我等。”
陆玩眸底是少见的狠厉:“你明知道他不可能杀得了你,竟还对他痛下杀手?”
任远坐下烈焰不停踢蹄,他便手抚马头笑道:“他确实让我很震惊,可惜他这个人跟他的剑法一样,不懂得变通。”
陆玩质问道:“你认为他和庞坦都参与了东瀛公谋逆,到底有何证据?”
任远冷漠的道:“我们司隶校尉部办事,只会上报陛下,其他人无权过问,士瑶兄就莫要再为难我了。”
陆玩苦苦一笑,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脱下外袍,俯身将其轻轻盖在庞敬的身上,忍不住洒下一行泪,然后起身道:“现在我可以带走他了吧?”
任远握着缰绳说道:“士瑶兄就这么无所顾忌地给他收尸,不怕给令兄招来灾祸?”
“如果我们陆氏想要远离祸事,当初就不会选择来洛阳。”
陆玩冷冷望着他道:“任承魂归故里,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多谢你的提醒,那今日我们勉强算是扯平了,四陆入洛,风光无限,不过日后你们恐怕是再难返回华亭闻鹤唳了。”
任远笑容里带着一抹无法言明的忧伤,扬鞭催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