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在那儿给我废话,赶紧给我把钱打过来,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当年捅人的事情弄成大字报,贴到你公司去!”
“或者说,你还想再见那个土老板一次?”
对面的人说完就蛮横地挂了电话,于娇娇浑身发冷,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冒。
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回忆起当年那把刀子扎进对方皮肉中的触感,还有那人嘶吼的嗓音,温热的鲜血顺着小刀淌到她手上,滑滑腻腻的,血腥气直扑鼻腔,带起一阵反胃感。
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能梦见这个场景,她逃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场噩梦。
她手上沾了血,在十八岁。
那时候大部分人才刚刚高中毕业,她手上就已经沾血了。
抹干了面上的眼泪,于娇娇吸了吸鼻子,颤抖着给于正康的账户汇去了两万块钱,去查了一下余额之后,嘴唇紧紧咬了下去。
清晨,又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
白凛烨昨天晚上就把闹钟往后调了两个小时,想着今早一定要睡个懒觉,结果到点了,准时的生物钟还是把他叫了起来。
醒了也没关系,人还迷瞪着呢,重新睡过去就完事儿了,但很快,他就直接被一阵尖叫声给戳了个耳膜对穿。
“呀————哥哥!!哥哥哥哥!!”
江映雪这臭妮子不但叫,还要激动地摇他,白凛烨被这么一串打雷加地震连击,顿时是半点睡意也没有了,赶紧爬了起来。
“江映雪,你是不是皮痒?”
他不打女孩子,但是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可以破例一下。
“哎呀,不是不是!”
江映雪在原地跳着转了个圈儿,指着房间里的一个角落:“你看那边!”
白凛烨皱着眉揉眼睛,睡意去了七八分,抬眸一看,昨晚还空空的角落里,现在堆了好几个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