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摆摆手:“啧,这话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不是那个意思。”
祁老四想了想,抓了抓头发:“不是说他前后不像一个人,而是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人!”
江谨言手上举酒瓶的动作停住了。
“什么意思?”
“刚才你说这人的鼻子遭受了重击,但是没有事儿,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这种程度的整容,被那样剧烈撞击之后,要说一点没事儿,是现代医学还不太可能做到的。
“然后我就对比了一下这两个人,发现一个华点。”
祁康复指向两人的耳朵:“你看他们的耳垂,一个大一个小。”
江谨言:“……不然呢,这两张照片,一个十几岁一个二十几岁,耳朵还能不长?”
“呆子!你不知道人的耳朵形状和指纹一样,也是独一无二的吧!”
祁康复被质疑了有关医生的权威,翻了个大白眼:“小时候没耳垂,长大了耳垂也不会生出来的,更何况这两个人耳廓的形状半点都不相同!”
江谨言闻言赶紧又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两个人。
果真如祁康复所说,现?季航的耳廓微微外翻,而从前的“季航”,耳阔非常平滑,完全不一样。
“哥们儿,现在问题可来了。”
祁康复拍拍他肩膀:“要么,就是给你照片的朋友,弄错了照片,要么……”
“现在你碰到的这个人,可能根本不是‘季航’。”
江谨言心头一跳,立刻给眼镜哥打了个电话过去。
眼镜哥睡意朦胧,但好歹还能听得懂江谨言问的是什么,当即就否认了自己认错照片的可能性。
“二少,你看这人丑得这么清新脱俗,我怎么可能记错啊,身边真的没有第二个长成这样子的了,他……喂?”
电话非常迅速地被挂断了。
江谨言脊背开始发凉。
“确实,这么难看得让人印象深刻的,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会认错的。”
祁康复摇头:“既然现在这个……不是季家公子,那真正的季航哪儿去了?这人干嘛要顶替别人的身份?”
“说明他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
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季航”在哪儿,也不知道这人假冒身份是想干什么,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这人心怀不轨,他绝对不能让于娇娇和这人在一起!
江谨言咬了咬牙,连忙掏出手机给于娇娇拨电话,得到的却只有“电话无法接通”的机械音。
“靠!”
江谨言狠狠抓了抓头发,险些暴躁地把手机丢出去。
“唉,你别急啊,现在都这么晚了,说不定人睡着了呢?”
祁康复知道他要打给谁,抬手一看表,这会儿是凌晨四点,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
“走。”
江谨言一把抄起桌上的衣服,几乎是小跑着走了出去,祁康复在后边狂喊:“我们都喝了酒,你别自己开车,叫个代驾!”
唉,关心则乱,这些事情还得靠他来安排。
不过几分钟,两人就坐上了驶往于娇娇家里的车。
江谨言的脸色阴沉地能凝出水来,司机不由地往后视镜看了好几眼,犹豫了好久才问道。
“二少,您这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江谨言是他们会所的常客,有好几次都是老赵代驾送他回家,两人也算相熟。
闻言,江谨言冷冷抬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祁康复倒是在一旁笑道:“他哪儿来的女朋友啊,不过咱们现在要去的倒是女孩子家。”
“哦哦哦,看来是我误会了。”
司机老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厚笑:“我还以为上回来接二少的那个姑娘,是二少的女朋友呢,误会了误会了哈哈……”
江谨言拧眉,突然开口:“什么上次来接我的那个姑娘?”
“诶,您不知道?!”
老赵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很是惊讶:“您上次来我们这儿喝酒,醉了然后给人家打电话……人就来了,瘦瘦白白的,很清秀的小姑娘,叫什么娇娇的。”
“二少您本来闹得欢呢,结果见到人家一下子就安静了,抱着人家不撒手,人大半夜的安抚了您好半天,一直就让您抱着,最后跟着我一起把你送回家才走的呢。”
“我当时还在想,二少总算是定下来了,结果没几天……”
结果没几天,江谨言又变成了之前的趴体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