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年一愣,江涛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你阮姨无意之间听到这个司机说他老婆生病了……就打算给他派点活儿,再借点钱,没有想到人心隔肚皮……”
谁能想到,她前脚给王有志借钱,让他先去给老婆看病,又给他派活儿,换来的是他撞死了自己的朋友?
“你阮姨这些年因为这个事儿……一直觉得愧对你,心里压着,我想着还是来告诉你一声,我不指望你原谅她,但是如果哪天她说起来,你能不能哄哄……”
江涛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一个老人对着小辈说这个,实属尴尬,低声下气的也不符合他一贯以来的作风,但他看不得阮如虹这样伤心难过。
骆思年心中像是有巨浪翻过。
这样说来,那录音的出处也有了,转账的来由也有了,阮如虹本就是礼佛的人,确实会做出这种事情。
很多误会本就不值一提,只要有人开口,就能解开。
骆思年扫扫头发:“咱现在还是按原计划走?我看江海那边似乎暂时没有怀疑的样子。”
江海现在每每和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的骄傲自满真是藏也藏不住。
江丞煜冷哼:“白痴一个,见小利得意忘形,枉我之前还把他当个人物。”
那可不是什么小利啊……骆思年心里嘀咕,rc最近有意造出一副扛不住的样子,手下的单子大半都被江海那边吞了去,得到的利润都够再开一个公司的了。
&nb当了这么多年龙头地主,被他们狙击成这样,每每骆思年偷摸去江海那边,都能看见员工们一副鼻孔上天的样子,估计私下里也没少奉承江海的“英明神武”。
这么好的发酵自大的内因外因,江海不得意也难。
骆思年摸摸鼻子:“他毕竟准备了许久,应该自己也觉得很有戏的。”
江丞煜嗤笑一声,摆明了看不起:“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收尾了吧。”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骆思年想了想,“他挺谨慎的,应该有给自己留后手。”
“无所谓,我要的结果只有一个。”江丞煜信步踱到窗边,冷笑,“不管他有多少后手,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翻身。”
骆思年点头:“确实,过不久你和大白都要办婚礼了,要是再出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江丞煜一个冷冷的眼刀就飞了过来,骆思年噎住,顿时“呸呸呸”吐了三下:“我什么也没说。”
江丞煜轻哼一声,这才转头,骆思年拍拍胸口,对着江丞煜后脑勺张牙舞爪。
猝不及防江丞煜回过头来,骆思年的手还伸在空中,尴尬之间他五指张开,看向自己的指甲。
“嘶……最近好像有点上火,都有倒刺了。”
一册文件呼啸着拍在他手上,骆思年怪叫一声,不敢再造次。
&nb,自从听着骆思年说完了那些话,她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公司其实没有事情,是她自己心烦了。
抓住骆思年的那半小时里,她问,骆思年答,对答如流,回答的内容也好,速度也是,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但白初晓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两人可能有事情瞒着她,认识了这么多年,她不会连这么点东西都看不出来。
在她面前眼睛飘来飘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背着她偷情呢!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从大学开始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在国外几年说是相依为命生死之交也不为过,另一个是她的丈夫,历经千辛万苦多重磨难才走到一起。
现在被这两个人同时瞒着,她心情复杂,怒火攀着不爽蹭蹭蹭上来。
到底是什么事儿,需要这样瞒着?她是没能力帮忙还是不够格知道了,真是……
如果是从前,这种事情白初晓心知肚明也就过了,回头该干啥干啥,但现在不行,她在意,所以很生气。
正恼火着,手机铃嗡嗡响起来,她一接起,傅安然的鬼叫从里头传出来:“呜呜呜初晓救命啊!”
白初晓一下子神经紧绷:“你怎么了?!”
“呜呜呜呜我家水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爆炸了,现在四处喷水!!”
“……”
白初晓沉默三秒,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傅安然绝望大喊:“你是不是人啊,居然在这种危难时刻挂我的电话!”
白初晓按按额头:“我的老祖宗,你家水管爆了就去找水管工找物业啊,找我做什么,我是超级玛丽还是哆啦a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