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皱着眉闻了一下,自己也差点吐出来,为了挽回形象,飞快地冲进洗手间洗了个澡,急到衣服都是路上脱的。
浴室门都没关,水声毫无障碍地从里头传了出来,柯无双看着掉了一地的外衣,放下早餐,一件一件拾起来。
捡到裤子的时候,一抹白色闪了过去,她一顿,把那一块铺平,嫌弃地盖上。
小学生吗,喝得满身都是。
把衣服收到一起,柯无双把早餐热了一下拿出来,还没吃几口,手机就震动了两声。
一个匿名邮箱给她发了邮件,标题十分短小精悍,就打了两个词:连崇,昨夜。
柯无双皱着眉头打开附件图片,心跳差点停止。
灯光昏暗,但她能看清楚里边的人是谁。
连崇斜靠在洗手台上,身上压了一个女人。
他一只手撑着台面,另一只手放在女人的头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
装潢是她十分熟悉的凯撒。
后边还有好几张图,两个人好像靠得很近在说话。
柯无双沉默了一下,挑了挑眉,把手机屏幕亮在桌上。
“我来了我来了!”
浴室里水声停止,连崇带着一身香喷喷的热气冲了出来,直接往柯无双身上蹭:“你闻闻,还有没有味道?”
他真是差点把香香沐浴露都给用空了!
柯无双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连崇被看得发毛,不确定地抬手闻了自己一下。
“还……有味儿?”
柯无双挑挑眉,下巴抬了抬,指向桌上的手机。
连崇狐疑地伸手去拿,看见上边的照片之后,吓得差点脱手。
“我什么都没有干,我发誓!”
连崇立刻举起四根手指,恨不得发誓挖心引雷过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个误会!”
他结结巴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完整地说了一遍,越说越气,最后差点把手机摔了:“这是污蔑!有人想搞我,小双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啊!”
这是小双的手机,摔不得。
柯无双咬一口酥脆的吐司,酥皮被咬断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连崇听得毛骨悚然,仿佛柯无双在咬的是他的骨头。
“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给我发来的肯定不是这种等级的……证据。”
“再说了。”柯无双又咬了一口吐司,“如果我真的信了你和这女的有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这话阴测测的,摆明了柯无双不高兴,连崇就算是得到了信任和勉强的赦免,也不敢造次,陪着笑脸给她按肩膀:“你别生气,是我的错。”
“你没什么错,非要说的话,是这个拍照片的人该死。”
柯无双说着,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置:“吃饭。”
连崇战战兢兢坐到对面,小心翼翼指了指手机:“这个,我让人去查一下吧。”
柯无双轻哼:“用不着,人给我发这个就是想让我们分手,这是谁拍的你想不到?”
前两天还撺掇她红杏出墙,这会儿又给她发这些图片,真是愚蠢的司马昭之心。
连崇沉默半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他还没来得及深想,柯无双就敲了一下桌子:“行了,这事儿你别管,柯致礼这边闹出来的破事儿,我自己去处理。”
她面色平静,像是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然而她手指关节攥紧,眼睛里的怒火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来。
连崇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决定暗中再去查查,不当面触她的霉头。
柯无双这人,平常是冷静,高贵,冷艳的代名词。
她一个人力排众难,创建了如今的品牌,又一个人亲手打了所有质疑者的脸,现在是业内都要忌惮三分的,出了名的难搞女王。
但是这样的柯无双,在遇到某些人的时候,会丧失一些冷静和理智。
比如对上柯致礼。
从小到大,柯致礼从来没有吝啬过对她的恶意,仿佛一天不恶心她日子就过不下去,所以柯无双也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
她风风火火给杨蓉打了个电话,问到柯致礼在哪儿之后,迅速将杨蓉的声音掐断在电话线里,杀了过去。
好巧不巧,柯致礼在喝早茶,那茶楼离她挺近。
柯无双两腿一迈,直接杀了过去,茶楼的老板认识她,也没拦着,柯无双直接杀到了柯致礼的包间,粗暴地把人推开。
房间里坐着一群柯致礼的同龄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