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离去

“他不是。”

瞬间，白起有些懵逼。

“好啦，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顾湘忽说道，想回去休息。熟料，一只大手迅速地探了过来，想要解开她胸上的扣子。

“你干嘛？”顾湘忽大惊，愤怒地拍打着那肆无忌惮的手。

“你不是要休息吗？我们都拜过堂了，就差洞房了。我们现在是夫妻！”白起有些激动。这女的，怎么突然又犟了？

熟料，少女顾湘脸色绯红，同时有一丢丢的尴尬。

“哦，忘了，我们今天刚拜堂，还没洞房。”

“……”

白起瞬间一副被击败的模样，随后终得以抱走她，洞房。

春宵美景配良辰。

第二天白起苏醒，偷偷吻着熟睡的新婚妻子，然后起身拉开房门呼吸着新鲜空气，伸着懒腰。不一会儿，竟被此地的童子唤走，说是麒麟圣人要见他，带着他来到一片荒凉的地域。

是真的荒凉！这里就像是一片坟地，赤地千里，寸草不生。

前方，一名可怕的强者孤单单地伫立。在他面前，是一座低矮的古坟。碑上，有泥土的气息，葬在此已久。“前辈。”忽，白起敬重地行礼道。此人乃是一尊圣人，容不得托大。并且，对自己和顾湘有大恩。昨日若非他出手牵制云顶天宫的主人，他白起必大难临头。

但此刻，他发现他很沧桑，瞬间有些悲凉。那背影看上去竟是如此孤单而沉重，像是一枚罪人，独自行走在世间。

“我的女儿叫做芸曦，她葬在这里三百年了，今天是她的祭日。”麒麟圣人没有转身，无奈的声音中竟有些怀念。

霎时间，白起表示震惊，但不敢多言。

“三百年一个轮回啊！想必你已经知道，生在我顾家的女儿是多么的不幸。昔年，顾某也算天纵人物，在大陆上小有威名。膝下一儿一女，甚是欢乐。芸曦，是我的第二个孩子，从小就受尽宠溺，什么都听我的，唯独一件。”麒麟脸上似有泪花，他没有转身，只是在看着他女儿的墓碑。似乎，看到了她曾经的音容笑貌。

“您叫她嫁入云顶天宫，与主脉结为儿女亲家？”敏锐如白起，似乎一猜就猜到了关键。

麒麟圣人没有反驳。

“当时，她与大陆的一名青年曾私定终身。但为了她的安危，我也不得不如此，拆散了他们。那一天，我们第一次发生了争执，并且吵得极凶。后来，她哭着答应了我，绝对斩断和那青年的情缘，嫁入主脉。可是，就在当天晚上，她挥剑自刎……”

“前辈，这并非你的错！”白起发现那男人的躯体在颤抖。这段记忆触动了他心中最可怕的伤口。

然，麒麟圣人摆手，令其不要担心。他忍着痛苦，忍着热泪，继续回忆。

“那一天以后，我离开了云顶天宫，忘记了自己的姓氏，欲斩断与纵横顾家的关系。然，百多年前，我儿暴毙，让我不得不告诉自己，始终姓顾。”

“您的儿子，留下了一名幼子？”白起忽问道。

“是！那就是顾湘的父亲。”男子继续回忆，“那时候，我虽然回了云顶天宫，但却没有去抚养他，而是命其母及云顶天宫的诸位照料。故此，云顶天宫的人，几乎不知道我来自纵横顾家。我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平淡地过去，一直到二十多年前，顾湘的诞生……”

和他的女儿芸曦比，顾湘是不幸的。她身为长女，要替弟弟承受伤害。云顶天宫主脉的人并不尊重她，虽有纵横天女的名号，却只不过是个虚衔。

“如此说来，湘儿之所以对您有所芥蒂，是因为您当初没有教好您的孙子、她的父亲。”白起忽恍然大悟。

“其实，她更多的是同情。同情，昔年芸曦的遭遇。或许，她觉得我女儿的死太不值。当年芸曦的死没有唤醒我，依然留下病根，害了她一生。”麒麟圣人轻叹道，似洞悉了一切。

“祖宗遗留下来的诅咒并非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白起轻叹道。

纵横家那位种下诅咒的先人，十分强大，并且超越了圣境。否则，也不至于令麒麟圣人束手无策。

“所以，今天叫你来，是想传我毕生所学。希望你能够代为传授，传于顾湘，望她能够顺利地成长，彻底摆脱诅咒。芸曦若活着，也希望有人能够跳脱这一宿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不至于重蹈昔年覆辙。”麒麟圣人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湘就是他的寄托，基于其女云曦的厚望。他潜意识上认为，顾湘是芸曦生命的延续。

白起很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