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向清惟看到，也怕他担心，硬是将涌到眼眶里的液体生生逼了回去。

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好像随时会和眼眶里的液体同时涌出来。

“怎么了？”向清惟把小莲接过来，怕吵醒已经睡着的小莲，轻轻地背到自己的背上。

“没事，”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仰起头，故作轻松的语气，“原来天亮了。”

“是的。”见她神色异常，黑眸中带着点点泪光，但故作坚强的样子，向清惟一阵心疼。

他什么都帮不了，心中充满了愧疚。盯着她的侧脸，没有多说。

天色渐渐地越来越明了，由鱼肚白色转为桔黄色，又由桔黄色变成淡红色。

清晨的树林中，空气清新而舒服，莫瑶忍不住大口呼吸，“向公子，赶紧做个森林浴，森林浴富含阴离子，对皮肤好，对身体也好。”

森林浴？阴离子？向清惟顿时皱眉，虽然不知她说什么，但看到她心情变得愉快，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感谢这个什么森林浴。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也学着莫瑶大口呼吸，看到向清惟一个优雅华丽的贵公子，做着这么滑稽的动作，她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好了，向公子，不用学我那么夸张了，比正常的呼吸大口一点就可以了。”

“但是我感觉这样也挺舒服的。”他又大口呼吸一下，对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莫公子的话总是对的。”

看他这么配合，想逗她开心，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她盯着向清惟的侧脸，“对了，向公子，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似乎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向清惟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一副吃瘪的模样，不过，他很快就应付过去了。

切！她才不信呢，很明显就是开玩笑，不过，既然他不说，她就不问好了。

虽然知道是开玩笑，她的脸也忍不住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