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张的样子，全都在一本册子里。

顾司琛翻开了相册。

第一章相册，是常欢五岁的时候。

身上穿着碎花小裙子，小裙子上还有补丁，头发是发黄干枯，但五官很好看，特别可爱，笑的特别开心，露出的牙齿又小又白，很是幸福。

这是常欢的爸爸，还没有死时拍到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张，常欢在亲生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留存下来的照片，意义非常重大。

看得出来，常欢是重新上塑胶的，这样不容易损坏，但照片上的折痕，还是能看得见。

顾司琛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专心整理新照片的常欢，笑了笑，继续翻看手里的相册。

第二张图片，是常欢六岁时拍的。

这时候的常欢，神情没有了五岁时的灿烂笑容，眼神中多了一丝的忐忑，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顾司琛看着，心中微微一刺，有些疼。

他第一次看到的常欢，就是这个样子的，切切的，胆子小小的，小心谨慎，害怕做错事，害怕被人说，害怕在人群中被人看到，但是又期待自己被人看到，很复杂，很矛盾。

却吸引了他。

他那时候刚刚失去父母，离开了京城那个伤心之地，来到了英县，陪着唐玲在大院四周散步，就看到了躲在树下看书的常欢。

唐玲走过去，喊了一声：“欢欢。”

小小的常欢抬起头，迷茫地看了一眼唐玲，接着脸上绽放出了笑容来，一股股从地上爬起，“唐玲。”

等她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唐玲身边的顾司琛，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好像被吓到了，脸上的笑消失了，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后，脚不安地在地上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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