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茨站在帝都饭店的套房落地窗前,在十几层的高度俯瞰落日余晖下的繁华都市。不管西方承不承认,他眼前的国家真的已经成为世界第二。
哪怕它人均之类的都很低。
但体量是真的大啊!
副本任务结束后,弗里茨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圣光’能占如此大便宜?
作为涉外经营场所,帝都饭店的套房一向称得上全国最好的。弗里茨还记得套房内的电视机是老式crt的,可一眨眼就变成液晶的。
电视换了,整个房间的家电通通都换了。
所有进口品牌全部换成中国国产的。曾经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日用家电,转眼就进入平民百姓的家庭。
套房钥匙从钥匙式换成ic卡式,马路上环卫工买得起手机,网络上开始有‘出国就爱国’的言论——种种细节无不表明中国的国力在每一个方面都在突飞猛进。
中国突然变得如此之强,反映到地缘竞争上就是大洗牌。欧洲离得远,尚且还没啥感觉。日韩离得近,瞬间感觉身边的小白兔变成了猛兽。
房门邦邦邦的敲响,日本的三浦和韩国的朴浩昌从外面进来。这两人精神都不太好,表情阴郁,见面后虽然很有礼貌,但明显有气无力。
三方被选者和追随者聚在一起,少不了聊起当前突变的局面。
弗里茨首先询问,“你们做的产业调查情况怎么样?”
朴浩昌不太想开口。三浦叹了声起了个话题,“这不可思议的异变彻底搅乱了世界经济格局。
比如我曾经跟‘圣光’签订最新的尼康光刻机采购合同,一口气卖出去二十台。
可突变发生后,我再去看那些合同,发现90纳米制程的光刻机卖不动了,中国已经突破了相关技术。
跟‘圣光’签的合同变成了半导体器件和精密化学方面的采购。
客户也从三井、尼康、富士通之类的集成厂商变成住友化学、信越化学、武田制药之类的单项商品供应商。
因为面临中企的挤压,日企不得不退出部分产品的中国市场,甚至干脆退出某个产业。这对日本经济的影响极大。”
听起来就不是好消息。弗里茨又把目光看向朴浩昌。
后者苦笑道:“韩国对中国的出口状况也是如此,在手机家电汽车等整件商品领域全面败退,现在只能转而成为某个单项的器件和原材料供应商。
这说明中国有了一批自己的品牌企业,他们严重压缩了国外厂商的产品线和利润,甚至开始反向出口抢国际市场。
比如‘圣光’的强势就在半导体方面,所以他们杀入了跟半导体相关的所有行业。其手机在中国市场杀的诺基亚和三星无力招架,已经在全球销售。
电子产品是‘圣光’最大的赢利点,它自己掌握了全产业链,美国都没办法制裁它。这点真的很让人头疼。”
弗里茨听懂了,说白了就是‘圣光’自己赚钱不算,还推动了一大批中国企业出来抢市场。他皱眉问道:“这对你们两国的经济应该有遏制吧?”
这话一说,日韩两人的表情就很丰富了,露出一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
三浦诺诺半天,嘴里吐出一句:“好像情况也没那么糟。”
朴浩昌坦率点,“中国市场太大了,其gdp突然暴涨四五倍,溢出效应是非常明显的。虽然受中国企业的积压非常明显,但韩国对中国的出口反而暴增。”
简单讲,市场上的蛋糕变大了,各家占据的份额减小,但绝对值反而大幅提升。
朴浩昌对此不但不沮丧,反而有些得意。因为从中国经济发展中获益最大的就是韩国。其次是......东南沿海岛上的那帮逆贼!
就连日本经济都因此受益,虽然失去了家电之类的市场,但在汽车、电子、化工、医药等方面增速明显。
所以日韩的两位心情挺复杂——嘴上要跟中国划清界限,饭碗却跟中国联系的越来越紧密。
类似情况在欧洲方面得到同样印证。弗里茨这半个月就一直在研判中国猛然崛起带来的影响——欧洲各国对华出口同样大幅增加。
放在纺织业这个夕阳产业,意大利最新的纺纱和织布设备在全球都卖的不好,唯独在中国有很大需求。
印度和孟加拉都是新兴的纺织品生产商,但它们的工厂只会从中国采购二手设备,根本用不起欧洲货。
同样的,德国汽车生产线也大量出口到中国。
结果就是德国自己车企的设备都没中国好。因为中国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