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县里也没啥事,不懂电脑又能怎么样?我明明还可以再干几年,可现在就只能到省城投奔儿孙啦。”
老头唉声叹气,非常的不甘心。末了,他瞧了瞧三浦的脸,“老弟,你那个部门的,我怎么从来没在县里见过你?”
三浦还是一脸苦,压根没兴趣多废话,只生硬说了句:“我是日本人。”
老头开始惊讶,过会想避嫌,但很快又凑近了问道:“你是日本来的记者?要不要我给你透露点官商勾结的政府黑幕?
就是‘圣光’集团,黑啊,太黑了!弄得我们官不聊生,都没活路了。好多官员无辜被抓啊,都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们国际社会咋就不报道报道呢?
不能放任这样的野心家太逍遥啊!”
三浦面无表情,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报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放任?这要是能对付,我们至于来寻求合作么?
另外,凭你刚刚的话就是地道的汉奸。我作为皇军,亲自给你做认证。在日本政府也有很多你这样的顽固派,又无能又愚蠢,还死赖着不走,真是太讨厌了。”
“你......”老头勃然大怒,指着三浦骂道:“你肯定是假洋鬼子。那个地方的?你领导是谁?把你负责人叫来。”
三浦从自己手提包中取出日本护照,扬了扬,“来......打我呀。治不了周青峰,我还治不了你这种官僚老废物?
作为日本人,最瞧不起你这种了,就会窝里横。换过去,我肯定喜欢跟你这样的交朋友,但今天我就看你不顺眼。”
红色护照的抬头就是‘日本国’三个异化汉字,把老头吓了一跳。他听三浦的汉语说的字正腔圆,还以为是假冒吹牛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日本人。
“你......你们日本人不是很神气的么?啥时候变成这样了?”老头气急,却只能灰溜溜像丧家之犬般远远避开。
三浦爆发一阵,立马又萎。他收起证件,低叹一声,“我们也不想变成这样啊,这都是被逼的。”
今年中国就业不好,在全国选百来个县重组公务员体系,给大学生提供点岗位,也革除基层诸多弊端。
比如很多老公务员整天就是一张报纸一杯茶,屁事不干,也干不成什么屁事。不如把这批人强制退休拉倒,还能提升政府效率。
但这事必然引发怨声载道,所谓‘老同志’肯定要上访要闹,市里省里都办不成,必须中央下狠手。
这就跟‘因为新冠疫情整顿干部队伍’一样,土共不是做不到,就看愿不愿意打破官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桎梏。
三浦听着倒是羡慕,因为日本的公务员体系也面临同样问题——以电子产品立国的日本,老旧的传真机还当宝一样。
中国推广无纸化办公,结果浪费更多纸,也是同样毛病。素餐尸位又不肯放权的老废物太多,等他们慢慢退休实在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不负责任。
这种触动官场群体利益的改革难度极高,必然会遭到全面反对。也只有‘圣光’这种敢想敢干又非常强硬的团队才能推行。
“和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三浦咬咬牙,心中竟然也生出几分奋勇,“在时空逆流中,我都不敢做出改变,还谈什么拯救国家?”
在县级小机场枯坐两小时,运12客机来了。
三浦转机到上海时,跟韩国被选者的朴浩昌碰面。两人聚在一起谈论近段时间的见闻,都提到对中国2002年经济数据的判断。
三浦没隐瞒跟周青峰的谈话,提及美国人打击中国经济的目标只怕难以实现。朴浩昌苦笑道:“欧美游资并不瞎,他们其实知道这事。”
“知道还要做空?”三浦愤然骂道:“我就是看了美国财政部和华尔街投行的报告,才决定掏钱做空港股的。他们这么搞不是出卖信用么?”
朴浩昌耸耸肩,“就算如此,又如何?哪怕是股神巴菲特也是要配合国家利益的。美国一向只在乎自己。
中国很多大型企业都找国际四大会计事务所做审计,欧美其实很了解中国。但他们目的就是搞垮中国经济,肯定是要做空的,也肯定是要拉更多资金来做空。”
八嘎!
我怎么就信了美国人?这不摆明要被拉去当炮灰么。
三浦跳脚大骂,他再次打电话给日本的同伙,要求立刻把对港股的做空改为做多,免得受鱼池之殃。
与此同时,华盛顿的国会山。
马可世阁下在刚刚结束的2002年国会中期选举中获得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