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浮桥在哪里?你们怎么瞒过我们的无人机?”
哈卜希被吓的直哆嗦,嘴唇一直在抖,眼泪哗哗的朝外流,怂的像只小鸡仔。可他也知道浮桥关系到‘圣战者’从东城向西城输送人员和物资,不能告诉以军。
以军侦察兵等了几秒没得到信息,暴怒的从脚踝处抽出一柄锋利的伞兵刀,逼在哈卜希的喉咙上。
哈卜希被吓的两眼一闭,就只能等死。
哈桑却大喊道:“不不不,别这样。让我来。”他又伸手拍拍哈卜希的脑袋,“孩子,别紧张。看着我,我叫哈桑,跟你一样也是阿拉伯人。
你想回家回巴黎,对不对?没问题,我可以帮你。
你妈妈知道你在巴格达吗?想不想跟她说几句?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号码。我们有卫星电话,可以直接打过去。”
哈桑向侦察兵飞快的使眼色,后者立马喊来前线情报军官,果然带来了一部卫星电话。
哈卜希看着那台黑黝黝加固的卫星电话,哭的更大声。他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情报军官很快按键拨打出去。
经过十几秒的卫星转接,有个焦虑的女人声音从巴黎跨越万里之遥出现在巴格达的战场上。当‘喂’的一声响起,哈卜希哭的超大声喊‘妈妈’。
电话里的女人惊讶又开心的喊了声‘哈卜希’。哈桑却立马挂断了电话,热情的脸转为冰冷,板着脸问道:“跟我说说浮桥的事。”
哈卜希控制不住了,哭哭啼啼的说道:“浮桥就在河岸边,不用的时候沉在水下,用的时候用绞盘拉起,但也不露出水面。
我们就好像在水面行走,趟着河跑过来的。等人员通过,浮桥又会沉到水底。
我们的队长说了。它非常简单,哪怕损坏了也容易修。而且它始终在水下,红外夜视仪也看不到它。”
浮桥居然在水下!
周围的以色列人这才恍然大悟,搞明白为什么总是截不断伊军‘圣战者’从东城到西城的来援通道,
也搞明白为什么伊拉克人时不时就要释放强电磁脉冲,这是让以军的侦查设备暂时失效,尽可能保住浮桥的秘密。
“告诉我,浮桥的具体位置。”哈桑继续问道。
“我不记得。”哈卜希哭着哀求。背后的侦察兵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手持匕首恶狠狠的盯着。
哈桑则摇摇头,举起手里的卫星电话。
“想要活着回巴黎见妈妈,你得好好恢复一下记忆。否则,这里可没人知道你妈妈是谁?也没人在乎谁是你妈妈?
你妈妈不会知道你死在什么地方,为何而死?她只会日思夜想,悲伤难过,直到有天郁郁而终。”
哈卜希哭的更惨了。
就这时,给野战救护所提供照明的led灯啪的短路灭了。救护所的军医和医疗兵见怪不怪,等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取出备件替换上。
哈桑则跟几名侦察兵和战场情报军官对视几眼,低声道:“又是强电磁脉冲。伊拉克人在准备过河,他们的浮桥正在被拉起来。”
情报军官连忙去问了一圈,确认正在战场上执行任务的无人机都无法正常工作,别说对河岸附近,就是对全城都暂时失去监控能力。
哈桑一把抓住哈卜希的肩膀,凶神恶煞般喝道:“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带我们去找渡河的浮桥。否则我现在就干掉你。”
与此同时,距离哈卜希不到一公里外的河岸边。一支‘紧急机动队’正准备过桥。
浮桥的绞盘在前次以军炮击中被摧毁了,维修工正在重新安装一台,准备把浮桥从水下拉起来。
在浮桥附近的一栋建筑废墟背后,来自阿富汗的老兵将自己的‘莫辛纳甘’靠在倒塌的矮墙上,在地上铺了一块干净的毯子,很虔诚的进行‘宵礼’。
老兵有种预感,真主在召唤他。这是他最后一次‘宵礼’,必须格外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