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警长捂了捂鼻子,仿佛闻到一股外焦里嫩的肉香,几欲呕吐,恶心的不行。
走进酒吧,暗淡的舞池被灯光照亮。地面又是一具扭曲的尸体。死者是个胖子,面目极度痛苦惊怖,死前没少受折磨。
在询问案情前,警队助理把一部电话递给总警长,说道:“一名死者的母亲打来的,她非要跟在现场的最高官员通话。”
总警长接过电话按了免提,喊了声‘哈喽’。
电话另一头有个上年纪的女性用英语在哭求:“长官,求求你救救我孩子。他还没死,他肯定可以没事的。”
助理指了指地面的胖子尸体,示意指的就是他。
总警长无奈道:“女士,很抱歉通知您.......”
“不要,不要,不要说。”
上年纪的女性哭的稀里哗啦,“我儿子很胖,他之前也跟人打架,肚子上被捅过。但他一点事都没有,别人捅不死他。”
总警长再次低头看看,尸体确实很胖,肚子好像怀孕十个月鼓起。他只能语气低沉道:“女士,我很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你儿子这次被人捅很深。”
助理在旁边低语,“匕首刺入厚厚的脂肪层,刀柄都被推了进去。刀尖穿透肝脏从后腰的肾脏位置刺出。法医说这家伙应该是被活活痛死的。”
总警长把助理的话毫无偏差的复述给电话另一头的死者母亲听。可死者母亲死活不接受这个事实,反复表示儿子刚刚还在说话,还在喊疼。
总警长不耐烦了,提高音量喊道:“女士,你儿子的尸体就在我面前,硬邦邦已经死透了。请来给你儿子收尸吧。我们的停尸房位于......”
电话那头扑通一声,听起来想是死者母亲晕了过去。
总警长摇摇头,挂了电话。
但接下来一个电话也是死者家属,据说是妻女打来的。
按免提后声音非常刺耳,有个小女孩在尖叫,好像已经疯了。有个成年女子哭着问是什么人杀了自己丈夫?
总警长则站在另一具尸体面前眉头紧皱,“抱歉,女士,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我们正在努力追查......”
但死者妻子也无法平静,只反反复复的问凶手是谁?声音越来越尖利,跟泼妇骂街差不多。
助理在旁边低语道:“初步查证,四个死者都是台湾来的诈骗团伙头目。目击者听懂了凶手的汉语,说可能是大陆来的杀手复仇。”
总警长也被吵的很烦,索性质问死者妻子,“女士,你知道自己丈夫在普吉岛从事针对中国大陆的电信诈骗吗?”
死者妻子顿时结巴。
台湾诈骗犯最早是骗台湾自己人,后来遭台湾当局打击后就在东南亚扩散。
这就跟印度诈骗犯操着咖喱味的英语专门骗欧美人一样,台湾诈骗犯利用语言优势专门骗大陆居民——台湾当局不但不管,还加以庇护。
死者妻子支支吾吾,胡搅蛮缠。
总警长再次揭露道:“你丈夫被人射了十几枪。凶犯摆明对他恨之入骨,就是要让他死前饱受痛苦。我希望死者家属能来配合我们调查,顺便来收尸。”
说罢,总警长把手机丢给助理,摆摆手很明确不想再说。
还有最后一具尸体,确切说还没死透的尸体。
几名医护人员围着一具擦满刀具的伤员,束手无策。
总警长走过去瞧了眼,发现地上躺着的受害者一抽一抽的还会动。他问了句:“为什么不进行急救?”
赶来的医生摊手道:“我们只能给这名伤员输血吊着他的生命。但从我个人看来,他生不如死。”
仔细瞧瞧,总警长也咂舌。
受害者光头青皮,两眼被戳瞎只剩血窟窿,两耳也被刺穿。脸颊被一柄餐刀穿透,不但卡住下颌骨,还把舌头给搅烂了。
凶徒把酒吧的一整盒餐刀取来,一刀一刀的捅进了受害者体内。他把受害者的咽喉破开,还在肺部开了个洞,确保对方不会被憋死,
医生就摇头道:“凶徒精通人体结构,捅的全是神经末梢丰富却又不致命的位置。”
腋下,后腰,会阴,胃部,气管,受害者身前身后被插了至少五十把餐刀,浑身像刺猬似的。
要知道餐刀是不开锋的,能准确的捅进去又避开要害,也是本事。
“那现在怎么办?”总警长问道:“还有救吗?”
医生挠挠头,“这人瞎了,聋了,哑了,而且手脚筋腱全部被切断,还切成了好几截。就算把他救回来也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