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地区工作,言语不通,生活条件不好,工作环境恶劣,缺乏补给和后援,甚至连劳动工具都需要自己动手解决,还随时可能会没命的那种。”
啊......这危险性可太高了。
五百万的安家费不好挣啊,连刘富阳的爱人都愣住了,很是打退堂鼓,不太乐意——赚钱是好,把命丢了可不行。
轻工局的人没说一定要去的话,只说会有个带薪集训,建议刘富阳去试试——全国范围选人,指标有限。
国内符合条件的人其实挺多,想要参加还得是‘家世清白,思想过硬,技术过硬,勇于奉献乃至牺牲’的优秀同志。
调查结束,轻工局的人留了个电话,说刘富阳若是有意,可以在一天内联系。过了时间就不用打了,因为任务挺急的。
刘富阳夫妻当晚都失眠,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睡不着。隔天他还是打电话表示愿意参加集训——组织上说了自愿参加,一般来说是真自愿。
电话里,轻工局的同志让刘富阳立马收拾行李,半小时后来了辆车把他拉到机场,一张机票送往帝都。
到了帝都,刘富阳被拉到昌平郊区。来了之后,他确认市里同志没骗他——二十四小时内,全国动员了两三千名优秀同志来参加集训。
都是些三四十的骨干,年富力强,精力旺盛。人员来历也多种多样。比如来自野战部队的百来号,个个都是从团营连级挑选的精锐。
对军人而言,摸爬滚打,捕俘侦查都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有脑子,能练兵能打仗,能带领几百号人在无后援的情况下长距离进行野外作战。
又比如有来自民政部门的市级秘书长,都是从县乡基层提拔上来的,给市里两套班子当大管家,特长就是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零碎政务,耐心又细心。
这批人来了之后被关小黑屋,事后才知道他们集训期间的课题是如何在陌生敌后建立根据地——这个怪异的问题让民政精英头大如斗。
也有从医院来的,擅长处理各种疑难杂症,特别是对付一些卫生状况不佳环境下才有的传染病,有过在非洲援外经验的会更适应些。
因为医护人员默认处在手术器械和药物奇缺的陌生环境。
也有从制药厂和医药研究所来的,研究课题是如何从零开始培养和生产抗生素一类药品,需要设计简易条件下满足团队需求的药品生产提纯存放方案。
也有搞农业农技农田水利的,琢磨如何在没有农药化肥的情况下,还要保住种质资源——粮食高产的前提太多,但这帮人却不能选优质种子,反而要去挑好留种,不挑地挑肥的。
刘富阳是技术组。
但技术组也分门别类。
有人专门负责木材加工,需要靠最简单工具生产水力机械,要能手工生产轴承齿轮,复原水车、磨坊、锯木机、乃至造百吨级船只。
有人专门研究炼铁炼钢,还不能是性能不稳定的土法炼钢,好歹也要有建简易高炉的能力,还要突破坩埚炼钢——条件也是从零开始,手工上马。
还有建造瓷窑、干馏窑、搞简易化工方面的,连玻璃都要琢磨如何自己吹制,否则制药组会寸步难行,光学组更是束手无策。
化学组和电子组的首要任务是如何用水缸制造伏打电池,以及电火花发报机和矿石收音机——真是太槽了,啥材料都没有。
酸碱和银铅之类的东西得自己从矿石里获取。
至于刘富阳,他属于万能的钳工组,琢磨的是如何用最简单的工具给其他组提供设备和装备。他的最初工具居然只有自己的两只手。
关键是所有这些工作中,能敞开供应的材料基本只有木头和石头,金属材料被列为奇缺,就是个玻璃也是贵重物品。
集训两天,大家都抱怨说组织上是不是要把自己丢到原始社会去?现在这世界就是最穷最苦的地方,也不至于缺几块钢铁啊!
两天后,所有工业路径设定完毕,各个组开始精简人员。两千多人砍到五六百,离开的人各个莫名其妙,组织上啥都不说,只要求保密。
剩下的人被允许使用最初级的工具实践自己设计的工业路径。比如要造机械的,组织上提供了一批柚木,要求用简单工具将它们变成不同规格的滚珠,并生产轴承。
刘富阳则拿到了锤子、尺子、锯子、锉刀、台钻、台钳等等工具。每种工具都尽可能是多功能的,且规格繁多,但又必须是手工使用,想要什么电子式的是做梦了。
演练一周,五百多人只剩三百。再过五天,又只剩一百出头。就这一百出头还分主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