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挡子弹。他们只顾掉头逃跑,反而跟后头涌上来的同伴撞在一起。
排枪指挥员也被这突然遭遇吓的够呛,当即扯嗓子喊道:“拔手枪,开火。”
最初从竹林后冒出来的‘圣光’成员也就四五人,惊吓中枪都端不稳,随便朝敌人方向扣扳机——往往扣扳机没反应,发现没开枪机保险。
但心理上的优势给‘圣光’一方带来机会。燧发长枪打完,短管手枪再来两波。后头跟上来的队员很自然的列队,形成持续不断的火力输出。
双方都在极近距离,堪称‘脸对脸’的战斗,却依旧是正义在执行一边倒的惩戒。海匪们被打的鬼哭狼嚎,丢下二十好几的人员伤亡,又转向逃跑。
把江公子推倒的海匪没能抢到活路,反而是后背中弹,当场毙命。
反而是倒下的江公子避开了连续不断的火器暴击。趁着‘圣光’一方装弹空隙,他从尸堆里爬出来,继续晕头晕脑的跑。
逃命时,江公子还回头看一眼,对面的新华反贼也在愣神,却只顾装填没空理他。
只一眼,他又明白对手定然是连续输出打空了铅子。此刻别说组织上百兄弟,就是有十几个兄弟,乃至七八个兄弟持刀扑上去,也能逆转败局。
“哇呀呀呀,可气啊,大好机会错失。我跟周贼没完。”
江公子不敢自己一个人跑,跌跌撞撞又回镇内,寻找江家的部属。他打定主意,只要凑够二三十人,定要来一波逆袭。
还真有一伙海匪见着江家这位少爷,自动聚集过来,商议眼前如何是好。有人出主意道:“来袭之人也就火器厉害,但数量不多。
还有不少手持长矛的步卒正从码头方向进来。我们若能将其击溃,或许还能从码头夺船离开。”
对这想法,有人同意,也有人不同意。还有人打算聚众固守镇内,挟持百姓为质,或者放火烧镇,跟新华反贼同归于尽。
不管是啥主意,听起来都有可行性。江公子站在海匪中,高呼道:“冲码头也好,固守也好,大家一起啊。”
只是喊‘大家一起’容易,却没人愿意达成一致。有海匪头目已然气急败坏,指着江公子大骂,说他不该招惹新华反贼,惹来如此祸事。
“姓江的,你明知反贼有钱有势,还骗我们聚众去抢。说,你是不是官府派来的奸细?”
“呸啊,都这时候了你还来骂?我江家死的人难道少吗?要不是你们自己利益熏心,我能把你们喊来?”
越闹越乱,越乱越闹。
要命的关头却没法取得统一意见和指挥。
江公子还是希望聚拢众寇,另选道路全力向外突围,可不等他说服其他海匪头目,数颗手榴弹从天而降,落地就炸。
六七十米外,周青峰站在镇上酒楼的楼顶,有条不紊的点燃手榴弹导火索,看到镇内匪寇聚集之地就投掷。他臂力大,目光准,犹如一门人肉掷弹筒。
落地的手榴弹把聚集的贼寇炸的一轰而逃,所有预想无不落空。幸存的匪寇只能各顾各的,很难形成合力。
江公子这次没那么走运,一条腿被手榴弹炸伤,裤腿就跟碎布似的掉落,数块破片扎进皮肉,血肉外翻。
两名江家老匪搀着自家少爷跑,跑个十来米就被远处射来的子弹击毙一人。另一人拉着江公子死命拽,拖进镇内一栋宅院。
周青峰在远处看的真切,朝冒烟的枪口吹了吹,伸手从腰后的弹药匣抓取火药和弹头,重新装填。
两百米内出现匪寇身影,都可能被他一枪击毙。但‘圣光’人手有限,无法控制全镇,还是有部分匪寇趁乱逃走。
射杀十几名匪寇后,街面上活动的基本都是穿灰色棉布军服的‘协警’。周青峰从高处跳下,想起刚刚看到江公子背影,顺着道路决定去把这次匪首的性命取来。
当周青峰走进江公子躲避的宅院大门,门侧猛然扑出一名留大胡子的匪寇,手持短刀做背后偷袭。他稍作闪避,大胡子匪寇便扑个空,连人带刀摔在地上。
再扭头,只见江公子拖着伤腿倒在门后,手里抓着个富家老头的发髻,横刀喝道:“姓周的,你别欺人太甚。
江
家愿赔你一万两银子,今日纷争就此罢了。我江家势力遍布江南,叔伯兄弟俱在官府任职,你若杀我”
砰周青峰掏出燧发手枪,打爆了江公子脑袋。对方半拉脑壳随之不翼而飞,溅到宅院的墙壁上。
大胡子匪寇嗷嗷直叫,要扑上来拼命,被周青峰一脚踹塌胸口,当场不活。
被挟持的老头已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