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超乎常理的举动让饱受困苦的女人吐露内心的想法,你跟苏共残余人员的关系拉近,你将受到庇护。”
提示音响起时,三个女人女孩或依或靠跟周青峰紧紧挨着。波琳娜跟他痛吻一场,如猫似的乖觉。
咖啡店的毛子大妈端着几碟面包和一壶咖啡过来,故意的重重放在桌面上。哐当的声音把搂在一起的四人带来不小的尴尬。
毕竟是公开场合。维娜逃跑似的缩到卡座对面,波琳娜也从男人大腿上下来,抱着孩子安稳坐好。莉莉娅继续睡,她尚未恢复。
只是毛子大妈放下食物后却没急着离开。她先瞧了瞧周青峰,又看了看故作镇定却东张西望的姐妹俩,试探的问了句:“你们俩是瓦连京家的孩子?”
这话一说,姐妹俩同时抬头,面露讶色。
“你是波琳娜,你是维娜,这个小家伙应该是莉莉娅了。”毛子大妈露出欣慰表情,“我是伊利亚大婶,没认出来吗?五年前,我们还是邻居。”
接下来是感人的认亲场面,多年不见的邻居大婶无意间找到了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女孩,感叹她们都长大成人了。
一番眼泪汪汪的互诉衷肠,毛子大婶才看向周青峰,严肃的说道:“小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不可能!
大婶指了指周青峰,肯定的说道:“你是那个通缉犯,市政府下达了通缉令中,你排第一位。”
“亲爱的婶婶,您别报警。”波琳娜连忙出来哀求,“维克多干掉的是个混蛋。他跟别的罪犯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不一样了。他杀的是讨人厌的普罗霍罗夫。警察刚刚来过,要我们留意。”毛子大婶招招手,“跟我来,你们在这不安全。”
几人正缺庇护所,连忙起身跟着毛子大婶走进咖啡店的后厨。路过点餐柜台时,摆在上头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
毛子做事一向马马虎虎,慢慢腾腾。
但这次被普大帝鞭策,军警和政府速度极快。周青峰搞出飞车追逐不到一小时,他的素描头像就挂到了圣彼得堡警方通缉令的第一条。
任何人,抓到周青峰可获得一百万卢布的赏金,提供线索者也可酌情获得报酬。以当前的汇率,差不多是一万多美元,不少钱了。
“放心。”毛子大妈拍拍周青峰的肩膀,“我不敢保证别人会不会为这笔钱动心,但可以保证这里没人会为钱出卖你。”
这么肯定?
周青峰有些怀疑。现在的毛子穷困至极,为了钱可是不分会区分正义还是邪恶。连他们市政府的司机都开车来赚外快,难说其他。
“我们这的人都是前苏共党员。”毛子大妈骄傲的说出这话,“这里是圣彼得堡仅有的几个党小组。虽然苏维埃抛弃了我们,但我们没有抛弃它。”
听来似乎挺感人。
后厨很干净,有五六个人在忙碌,基本四十岁以上。
毛子大妈跟其中一人耳语几句。
有个中年毛子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来,打量周青峰等人后郑重的伸出手,“我叫米哈伊尔。年轻人,你干掉了我们一直想干掉的敌人。
普罗霍罗夫是个资本家的鼓吹手,是狡诈的讼棍和骗子,是腐朽财阀的代表。干掉他会让敌人夜里都睡不着。”
中年毛子的手非常粗糙,但很有力。
“我叫周青峰,也可以叫我维克多,很高兴认识你们。”周青峰也伸手相握,知道自己遇到一伙什么人。
自打苏联解体,曾经强大的苏共立马脑死亡。
虽然普大帝弄了套俄共的牌子,但真正的共产主义者根本不认同他――资本家和经济寡头的代言人,有什么脸面扛共产主义大旗?
但苏共残余人员也惨,毕竟群众基础没了。年轻人向往西方的美好生活,他们想发展也难,只能说做最后的坚持,苟延残喘。
这个小群体势力微弱,难以公开活动,但给无家可归的周青峰提供个庇护所外加些许外界信息还是可以的。
一些基本的社会传闻可以轻松获取。
“这两天城里治安突然很糟,出了很多乱子。市政府差点封锁全城,警察被授予极大权力,可这并没能让治安好转。”
“警察有权却不干正事。我昨晚回家时亲眼看到几个巡警堵住了一名亚裔游客,抢走了对方身上的钱包、相机、手表,连口香糖都没放过。这真是太丢人了。”
“更糟的是物价在上涨。有消息说戒严令近期不会放松或撤销,只会越来越严格。于是供应商开始控制出货,以求更大的利润。”